眼看着又一辆出租车过来了,傅渊大长腿一迈已经抢先上了车子,他屁股还没坐稳电话来了。
看到是吴柔的电话,傅渊没什么表情的接了起来:“吴柔,你找我有事吗?”
“哥,你快回来吧,出事了。”吴柔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哭腔。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傅渊的心中,他皱着眉头冷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说清楚,有我在,天不会塌下来。”
挂了电话后车厢的温度已经降低到冰点以下了,傅渊对着出租车司机毫无感情的说:“你以最快的速度去机场,我对这里很熟悉,如果你再绕路,我会直接投诉你。”
前面开车的司机吓得浑身一颤,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后背。
先前他看傅渊穿戴不俗,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样子,而且傅渊上车后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目养神,是以他刚刚已经故意绕路了,没想到傅渊居然看出来了。
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看傅渊的脸色,心里在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恰在此时傅渊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接下来的路程你好好开车就行,但是如果让我错过飞机了,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是一般人对着出租车司机说这句话,对方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话从傅渊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有一种不一样的魔力一样,让出租车司机几乎是本能的相信他说到做到。
看到车子已经加速了,傅渊在心里默默的测算了一下,顺利的话他可以赶上最早的一班到舒城的飞机。
他仰着头靠在出租车有些肮脏的椅背上,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刚刚的电话,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有洁癖这件事。
吴柔在电话里说,严峻做了骨髓配对,而且还配对成功了。
只是他并不愿意给严朵捐赠骨髓,或者准确的说他不愿意无偿给严朵捐赠骨髓,至于他提出的条件,对于傅渊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因为,严峻表示他可以给严朵捐赠骨髓,但必须要苏五味取消和傅渊的婚礼,转而和严峻结婚。
傅渊不知道苏五味是怎么回答的,因为就连吴柔也是无意中才知道这个事情,她去问过苏五味,但换来的是苏五味的沉默。
吴柔第一时间给傅渊打了电话,而傅渊则是在第一时间改变了行程,他选择了最近一趟飞舒城的机票。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会一辈子后悔。
他很想给苏五味打电话,让她无论做什么决定都等他回去了再说,可是他昨晚到酒店的时候太晚了,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刚刚手机接了吴柔的电话后直接关机了。
原本傅渊是计划在飞往下一座城市的飞机上补个觉,可是当他顺利的坐上飞往舒城的飞机的时候,他却清醒的不得了,就像是强迫自己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