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宗书渐渐地平静下来,转身抱住王诗琳,内疚道:“琳儿,是我不好,又吓到你了。”
王诗琳摇头,“没有。我胆子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吓到我。只是,我怕你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自从来到蜀地后,你头疼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卢宗书苦笑,“这应该不是坏事。当初给我治伤的大夫不是说了吗,我头中有淤血未清,淤血化开之时也许就是我记忆恢复之日。还说我以后可能会有头痛之症,那是淤血在作怪,只要淤血化开就好了。”
“头痛之症还不是坏事?”王诗琳嗔怪道,“那什么是坏事?”
卢宗书叹道:“方才我听胖丫头说的那些话,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悲伤,那些名字我似曾相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怕是她说的那些真与我有关,我的父母……。”
说到此处,卢宗书不但头痛,心也痛了。
“明日衙门休沐,你与我乔装一番去卢家庄探一探可好?”
王诗琳会意,“乔装成胖丫头口中所说的,那个卢宗书吗?”
卢宗书点头,“不管那个卢宗书是不是我,我们此行也能探出卢家庄内,卢家族人是如何处理卢家之事的。此事,我想还胖丫头的外祖家家一个公道。如果我真是那个卢宗书,更应该还他们一个公道了。”
“好,我陪你!”王诗琳笑道。
她心里已经基本将如玉说的话当成了事实,能来此地是他们暗地里排查了两年之久的结果。遇上胖丫头是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想来她也很快就成为胖丫头的小舅母了,就不知到那时,胖丫头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她们还是很谈得来的。
殊不知,她的贴身丫鬟已经把如玉往小妾的坑里带了,想让如玉开心,没她想得那么容易。
如玉奔进医馆,她的小心肝也觉得像胆小的兔子,越想越不安。来到后院,心不在焉地和吴老大大夫说了她给县令夫人的药膳方子,求指点。
吴老大夫倒是没有看出如玉的心事来,摸着胡子道:“你这方子不错,就是吃上三五个月也不会有事。以后县令夫人那边就这么给药膳方子就行。”
如玉又想起了夏荷说的话来,便好奇地问:“吴老,你觉得县令夫人的身体好不好?”
吴老大夫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你这是怀疑老夫的医术?”
“不不,不是,当然不是。”如玉赶紧摆手,“我听说县令和夫人成亲都有两年了,怎么还没有孩子呢。”
吴老哼道:“子嗣一事,讲究缘分。只要双方身体康健,总会有的。再说了,他们二人如此年轻,着啥子急呀。有些事,你越急了,他越是不来。年轻人,急不得,就像这医术,讨巧不得,得一步步来!”
如玉知道他这是在敲打她,也就呵呵笑着应下了,县令小妾啥的,她没打算告诉别人。万一不是,她岂不是糗大了?
再退一步说,县令夫人想让她做某人的小妾一事真被人知道了,万一县令真是她小舅舅,那大家岂不是跟着一起尴尬?
所以,这事情呀,如玉只能闷在肚子里。
但是,她从来就不是个能忍得下气的人,一天两天行,让她一直这么忍着,非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