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如玉松了一口气,“看来我小舅娘真是我小舅舅的福星啊。那后来呢?我小舅舅怎么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如玉知道这是失忆,但这些事情除了当事人外不应该有很多知道呀,她想知道章老汉是怎么知道的。
章老汉蹙眉,“有些是听人说的,有些是猜测的,想来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吧。至于卢宗书为何不记得回家的路,怕是被打傻了吧。”
如玉又松了一口气,“怎么可能?打傻了的话我小舅舅也成不了探花郎啊。后面的事不用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我小舅舅醒来后就不记得他是从哪里来的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学问。
他被惜才的王侍郎看中,便留在了府上继续求学,在这期间他和王家大小姐情投意合。三年后高中探花,这才有了榜下捉婿的说法,其实王家早就想把女儿嫁给我舅舅了是吧?”
章老汉呵呵笑了,“也许吧,这些小事老夫是不知道的。”
然后如玉就纳闷了,“既然我说的这些是小事,我小舅舅进京之前发生的事你也是轻描淡写地说给我听。那么,师父,你到底想问我小舅舅什么?”
章老汉的脸面瞬间严肃起来,“接下来我说的话才是你需要好生记下的。”
“师父,请讲!”
如玉放下手中的活儿,打发福宝出去看看蛋糕好了没。她则坐在章老汉对面,认真地听了起来。
“老夫之所以说卢宗书在京城也是个人物,就是因为下面这件事。此事要从他刚中探花不久后说起……。”
进京赶考榜上有名者,皆会参加殿试,有皇帝钦定前三甲。
殿试的花样每年各不相同,今年也不知道皇帝抽了哪根筋,给这些高中者们来了一份推理大餐。
就是让大理寺和刑部将往年难办的案子理了一份出来,并加以改头换面,让这些学子作答。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一张考卷,却是最难的一份。在这些考生里面,唯有卢宗书将各个案件答得最好,甚至比当初查案的官员们做的都好。
如此一来,卢宗书便入了皇帝的眼。再结合他的其他卷子,最终给定了个探花郎。
也是因为这张卷子,他是第一个被朝廷派官的。但是派去的地方却是大理寺,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大官儿,就是大理寺左寺正,正六品。在满地皆是权贵的京城,真泛不起什么水花儿来,这也不是个容易升官的衙门。
但这不代表卢宗书会混吃等死,实际上卢宗书最想入的地方就是大理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查是谁打的他,又是谁在京城外犯下了如此大案。
此案虽然发生在三年前,但不代表三年过去这案子就真正破解了。虽然那被抢被杀的是原吏部告老还乡的老尚书一家。
三年前大理寺和刑部联手查办此案,却是风声大雨点小,得出的结果就是某处被官兵抄了家的土匪窝跑了一伙土匪,经过此地遇上了老尚书一家,便抢了他们,又顺手将一家老小全杀了。
不但顺手杀了他们,还杀了几个进京赶考的学子,为的就是在他们撤退时,怕这些学子看到了他们的脸,所以杀光灭口。
自卢宗书清醒过来后就不认同这个观点。当然了,王诗琳为了保护他,此案唯一活下来的卢宗书被人为的隐藏了。
三年后,卢宗书高中探花,他便能顺理成章地查看此案的卷宗。
说到这里,如玉突然明白章老汉先前说的话了,“这么说我小舅舅把这件案子破了?而且还轰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