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到柴禾垛的另一边时,长顺又默默地收起了匕首。
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抱着一捆稻草来回扭动,不时用嘴啃着稻草,嘴里还不断地喊着如山哥!
长顺笑了,“就知道表少爷不是这样的人,表姑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算计了我们表少爷还想安然脱身?没那么容易!”
长顺转身又跑了,他要在人群到来前,再做一件事。
原本来看祭山热闹的人就不少,经过周大娘这么一嗓子,前来捉奸的人就更多了。
不过,还是有那好心人跑到如玉家报信去了。
洛长风和卢氏听到儿子做下了这等龌龊事后,均感到地动山摇似的晕。
“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这么不是个东西!”卢氏尖叫道。
那好心来报信的人叫李有田,哼道:“啥叫不可能?不可能,人家周大娘能瞎嚷嚷。啥话也别说了,赶紧去看看吧,你家如山现在指不定被人打呢。去晚了,可别被人打死了。”
洛长风连连感谢,“多谢老哥来送信儿。孩他娘,我们快去看看。”
卢氏胡乱将门锁了,扶着洛长风跟在李有田身后走,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要是真的,她可就亲手把儿子给毁了,咋就不听闺女的话呢。
心里将那些害人的人恨得不行,恨不得吃了那些人。
她家如山是多么好的孩子呀,她养的儿子她知道,是绝对做出不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来。
还有那姑娘家,会是谁呢?
突然卢氏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来,卢氏问道:“他李大哥,那个姑娘是谁,你可知道?”
李有田道:“听周大娘说过,叫啥来着。”
“他爹,你慢点儿,当点脚底下水。”卢氏突然开口道,然后竖起耳朵来听。
李有田听到水后马上想到了,“水,没错,就是水,水玲。哎呀,那姑娘也不赖,配得上如山,可为啥选在这么一天……。”
卢氏扶着洛长风的手握地紧紧地,咬牙切齿道:“真不是个东西啊,也不怕遭报应!”
洛如风忍着,“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儿子没那么傻!”
没那么傻吗?
卢氏不信,她家如山就是那么傻呀,傻的让所有人觉得他好欺负。
这不就被人算计了吗?
再说那些捉奸的人,最终推出村长来做代表,举着火把前来捉奸,那叫一个浩浩荡荡呀。
打谷场上瞬间没了看热闹的人,可锣鼓依然在响,显得格外冷清。
村长一边走一边骂,“早就知道洛长风一家不是好东西,闺女被人退了亲,还不知道做了啥对不起婆家的事呢。这儿子,儿子也是个祸害,竟敢糟蹋咱村里的大姑娘,简直是败坏了咱村里的风水呀。”
后面跟着的人看热闹也不嫌事大,叫道:“男的打死,女的沉塘!”
这类声音越来越多,没人看到村长那一张老脸上绽放的笑容,像朵老菊花似的难看。
临近柴禾垛,人群中倒是没了声音,或许是他们怕声音大了把行淫的人吓跑了吧。
来到现场,前面的人便听到了男女之间那种纠缠的声音。还未看到画面,却不妨碍懂的人脑补。
捉奸之人恨不得快点看到现场,看到那让人喷血的画面。几个大小伙子干脆把柴禾垛给挑了。
然后在周边人高举的火把下,一对男女未着寸缕,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做着那羞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