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姐姐，干吗老是看我？”福宝发现了如玉的目光，撇嘴道：“我脸上又没有灰。”
如玉笑了，“我是在看福宝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福宝被这一句话又逗乐了，咧开嘴傻笑道：“那是我祖父和二叔教得好。”
看如玉嘟嘴了，福宝赶紧补充道：“胖姐姐喂养得好。”
“噗哧！”一句话，也把如玉逗笑了，“你小子！以后办案的时候可得当心点儿，咱们在这里关起门来说裕王没啥，但是在外面可不能这么大咧咧地说。以后啊，说啥做啥之前都得在脑子里过一遍，要保护好自己。”
这话说的章老汉的面色又沉了下来，看向福宝的眼里充满担心。
福宝重重地点头，“胖姐姐放心吧，我很机灵的。”
“那就好。”
相处了这好多年，如玉也等于是看着福宝长大的，她真心希望这小子以后好好的，至少要活得好好的。
这话题说到这里就不易再深谈了，方二爷的本意就是让如玉他们对此有足够的警惕，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要求。
“这支铁箭我就先收走了，此箭确实属于军中之物，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更不是一般铁匠可以打造得出的。我在军中也曾有耳闻，有些军资被那些天杀的蛀虫们偷偷卖给江湖人。”方二爷无比痛恨道，“此箭或许可以揪出这些蛀虫来。”
然后卢宗书起身，“就这样吧，让院里的人对此次中毒事件都闭上嘴。那些毫毛针暗器并非刺杀太子的暗器，刺客是否是同一人，还不好说。天儿不早了，都回吧。方大人，今晚就去我家住一宿如何？”
洛如山赶紧说道：“去我那边吧，我那里房子多，人最少，住那边最合适。”
方二爷也呵呵笑道：“还是去如山那边吧，他那里也确实合适。”
就这样，此次会谈就此结束，颇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如玉将他们一一送走，最后目送福宝扶着章老汉离开。她鼻子一酸，突然有些想哭。
“章老比起前几年老了不少。”抹抹泪，如玉很是感慨地说。
李青云亲昵地摸摸她的头，“说啥子哟，章老是习武之人，前两天我还看到他手痒地跟墨风比试呢，那劲头儿一点儿也不输我们那四个暗卫。连大沈和小沈都不是他的对手！”
“呃……！”
如玉突然觉得刚才的泪好不值钱，这老头，也太会演了吧？
有些无趣，同时也为福宝感到庆幸，身边能有这么一个关心他的老人家，甭管他是不是太孙，都是这小子的福气。
“洗洗睡吧。”如玉瞪了李青云一眼，悻悻地说，刚才她哭的那一幕一定很傻，这人怎么那么没情调呢，没看到自己正在情绪中吗？
李青云摸摸鼻子，傻笑两声跟着如玉进了屋。
躺在床上，如玉怎么也睡不着了，便小声地跟李青云说说话。
“喂，你说，我们以后的路好走还是不好走？”
李青云今天很困，眼皮睁不开了，闭着眼睛说：“一半儿一半吧。关键是，太子殿下和当今陛下得撑下去。但是，依我看，这真的很难。”
“唉！”如玉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