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宇一边把领带扯下来,一边解着领口镶钻的扣子。
他旁边的男人目光随着他扔下的领带移动,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痕迹。
对面的琳达指着他,言语含糊地打趣:
“浩宇你又说谎,还说什么领带是谁送的,这么不珍惜,我就知道你本性难移,哪里像震宇似的。”
凌浩宇邪笑着看过去,眼睛转了个圈,最后落在身边的男人脸上:
“堂兄,今天琳达姐似乎特别美呢,说什么领带啊,女人啊,这有什么关系,男人心思都在事业上你说对不对,女人本来就跟衣服一样……”
“呐这根领带吗?难不成有女人送我根领带,我就要一直缠到脖子上吗?傻不傻——哈哈哈,堂兄你觉得呢?”
傅云深看着男人的面色越来越冷,赶紧打马虎眼:
“凌少——总啊,女人这个话题咱们不说了,我这小心脏被炸得血肉模糊,这样啊,我看震宇脸色不好,先带他出去透透气,你们先等一会儿,咱们等会儿接着喝!”
话没说完,凌震宇已经起身往外走。
他的座位在里面,要出来的话,必须要擦过凌浩宇。
谁知道凌浩宇的身体已经跟烂泥一样地靠在沙发上,腿都挪不开了。
他把湿巾往茶几上一扔,抬腿直接迈开沙发上瘫着的人,一刻不停地开门出去了。
凌浩宇抬手指着他的背景不忘交代:
“堂兄你赶紧回来啊,我今天感觉特别累,得马上回去休息,对了,把房间温度调低一点,热……”
“空调低一点,热死我了!”
凌浩宇一边喊一边又在扯衬衫的扣子。
“咔”
一声轻微的细响,房门就这样被锁上了。
趴在桌子上的琳达再抬眼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灯已经暗下来,只留下房顶灯池里来回跳动的LED气氛彩灯。
她眯起眼睛笑,用尽最后的理智把手上的机关一按,接着她扶着茶几慢慢起身,从里面绕出来坐在凌浩宇的身边。
男人早已没有了领带,外套脱掉,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一片健康的肤色在彩灯下尤为扎眼。
“房间里温度好高,我也有点热,你呢?”
“别碰我,劳资要热死了,不对这有点不对劲!劳资本来吃过解药的,这香——不对,不对这酒——哎,你是——琪琪?你是琪琪?!”
“震宇,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琪琪,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哪方面也不比堂兄差,琪琪!”
痴男怨女。
又是机关算计。
又是自食其果。
走廊里站不住的傅云深靠着墙直打哆嗦:
“劳资今儿差点拼了老命,再不出来保证能现原形,这香有问题!”
他对面的男人深吸气,一把扯住他的胳膊走向走廊尽头的安全楼梯:
“我只知道你现在有问题。”
“哎哎,慢点慢点,劳资腿软,你一直拿着湿巾呼吸,冲锋陷阵都是劳资,今儿要不是老子搬倒葫芦摔倒坛的一通折腾,他们能放下戒心——你怎么就不感恩——轻点,脚崴了——女人,劳资需要女人!”
一路上他没停过折腾,凌震宇知道这是因为迷香的原因,所以尽快把他连拉带拽弄下来了。
车子一直没熄火,司机看到他们出来,麻溜推车门下来,打开后座车门。
看着两人都进去,又朝着周围看看没人跟出来,他才直接钻进车里。
“回公司。”
凌震宇转头看着灯火辉煌的会所,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车子一刻不停地朝着凌氏大楼开出去,男人的目光在路边灯光的掩映之下忽明忽暗,眼底那抹凌厉却从来没有消失。
“女人——劳资要女人!要爆炸了——像窜天猴,草!劳资才不能像窜天猴,劳资像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