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蛮儿所处玄冰空间的缝隙中突然生出许多冰刺。若非他身子骨坚实,就凭这些冰刺,便足以刺穿身体。
再看曾愉那边,好家伙,都快成了一座冰雕了。原来是他久攻不下,便猜到林蛮儿躲在某一处缝隙之中。于是,他以冰山为媒介,催动灵气,填满缝隙。至于自身为何会成冰雕,那是因为水灵气引动大量寒气聚集的结果。
林蛮儿以神识探知此事后,觉得机会到了。于是,他竟然在崩塌的冰山中造出了一个通道。这一幕可把那位时刻关注他的监场长老惊得不轻。因为,林蛮儿此举要么凭借对冰系的强大掌控力;要么凭借浑厚的念力才能完成。可若真有如此实力,那为何还要被动挨打呢?这个问题要在下一场才能得到解答。
林蛮儿出了冰山,随后,趁机发动风雷剑诀第三式——晴空霹雳。
曾愉自身受制,来及防御,被强大的剑势笼罩。眼看性命危矣,大声呼救。
“长老救我!”
负责关注他的监场长老出手,以其浑厚念力,形成一道屏障。只见风雷交错,轰击屏障,竟然引起冰山二次倒塌。监场长老见状,喝令道:“竖子无礼,既已获胜,还不收手?”
林蛮儿收剑回鞘,顶撞道:“风雷剑起,泄势方可收回。”
监场长老闻言,大笑道:“你与萧腾师出同门?”
“他是叛徒,俺跟他不是同门。”林蛮儿侧着脑袋,一脸嫌弃道。
观摩场内,萧腾见此一幕,倍感无奈道:“剑术倒不错,就是脑子跟不上。”
罗佑出言讽刺道:“实言刺耳,亦非理乎?”
“呵呵,实言刺耳?好,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你那侄外孙的父亲就是被我一剑毁了根基。而且,据我所知,这小子也与你罗家被灭有关。你说说,此当如何?”
“只要有我在,罗家灭不了。”罗佑一脸严肃道。
“哦,那你那位亲大哥罗胜与亲侄儿罗玉,又当如何?”
“此事我已知晓,无非权势之争,惨败收场而已。”顿了一下,看向萧腾,反问道,“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萧腾微微一笑,未作言语。
罗佑冷哼一声,缓缓道:“潮水无章,涨退循道。”
“吾持剑心,不入纷争。”萧腾回道。
“屁话!我虽常年闭关,但也不是不问局势的庸人。”
萧腾听到这话,收其儿戏之态,认真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已寻好靠山。”
“如是。”
“啧啧…跟你一路,跟够倒霉的。”萧腾又变回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观摩台上,金三胖一脸凝重道:“诸位师兄弟们,胜负已分,该结算了。”
丁庆元见他这副恶心的模样,讽刺道:“金师弟这一场赚得可谓是盆满钵满,不知该如何与文师兄分成啊?”
文渊有些不悦道:“博弈之道固有盈亏,若曾师弟取胜,恐怕你又该换个语调了。”
丁庆元反驳道:“文师兄此言差矣,师弟我并未参与,又何谈盈亏之说。”
话音刚落,就见言婉铃教训道:“既然没参与,又哪来那么多废话?”
丁庆元本不愿招惹言婉铃,但若此时低头,恐怕有损声誉。故而,硬着头皮,回道:“世有不平事,君子亦可言。”
“那你是君子吗?”言婉铃反问道。
这话可就有些诛心了,正当丁庆元不知该如何作答时,林蛮儿与曾愉出来了。丁庆元松了一口气,向丁庆凯使了个眼色。丁庆凯受意,上前指着曾愉便是一顿臭骂。
“你这个废物,连人都没见到,却把自己给封住了。真不知你是如何打上来的。”
曾愉有苦说不出,只得低头受辱。有趣的是,林蛮儿看不惯丁庆凯这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出言维护道:“你个老咸鱼,叫啥叫,有种的你来跟俺打。”
“跟我打?你配吗?知道我排名多少吗?”
“不知道,是第一吗?那很厉害呀!”
林蛮儿这话可就有些恶心人了,关键还恶心的十分到位。丁庆凯气得磨牙道:“纵然不是第一,也不是你所能触及的。”
话音刚落,林蛮儿便轻轻戳了他一下,表示自己能触及。丁庆凯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人,喊道:“董凤,你若拿不下他,今年龙梅池的名额就别想了。”
林蛮儿没听过龙梅池,下意识地问旁边的曾愉:“喂,老兄,龙梅池是干啥的?”
曾愉以为林蛮儿故意羞辱他,哼了一声,离开了观摩场。林蛮儿摸着秃脑袋,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离去。随后,扫视台下,总算见到了熟人东方长琴。三两步下台,近前询问道:“老哥,龙梅池是干啥的?”
东方长琴轻咳一声,解释道:“龙梅池乃学院神圣之所,但凡入池修行者,必有所得。也正因若此,入池名额十分有限。”
“那为啥老咸鱼能安排呢?”林蛮儿小声道。
“此事较为复杂,非一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那俺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