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又见焦福夫妇两个抬着个麻布袋出来,也是蒙着口鼻,只邻里间熟悉了,看他们身形就认得出来,他们夫妇从后头上了车,马车就驶走了。
次日,老朽还问焦福昨晚上去了哪里,他支支吾吾半晌,还是焦娘子说是她娘家使人来要粮食,他们就送了一袋子米回去,老朽越疑惑了,这是急得揭不开锅了么,半夜三更的还使人来女婿家要米粮,只人家的家事,并不好多问。
没过两日,就听说焦福的小儿子夭折了,他们家也没让邻里帮着治丧,简简单单就料理了丧葬之事,并不见焦家娘子的娘家人来,这已经又是一件怪事了,过了这些天,焦家娘子还没把孩子接回来,还用硫烟熏屋子,今日听覃夫人说了善堂收治了痘疹的小儿,老朽就想到了焦家的蹊跷事,两件事是不是相关,覃夫人通知官衙一察便知。”
芳期也没想到在善堂之外就有民众当场提供线索,还没来得及感谢这位老者,又听一人道:“我就住在善堂左近,这二日留意见门口不远处忽然多了个卖蜜饯的摊档,心里还觉得奇异呢,因着往那头桃园巷口走不了几步路,就是秦大娘煎蜜铺,这一片的人都晓得,买蜜饯、点心都会去秦大娘家,蜜饯摊子设在这里可没什么生意。
我好心好意地提醒那摊主,哪晓得反落了句管得宽,真没有这样说话的买卖人,这大冷的天,他守着摊子,整日间的一粒蜜饯都没卖出去,还大早来天黑透才走的,看着也不焦虑生计,还有个眉清目秀的娘子来给他送吃食,我看那娘子头发上带的还是金花簪,身上穿着的是缎面袄,哪里像个小摊主配得上的妻室?
结果霍家人来闹事的那一天起,这个摊主就没再出现过了,我琢磨着这个人怕不是来望风的吧,瞅见那罹患痘疹的小儿病亡了,就通风报信去,覃夫人,那摊主的模样我记得清清楚楚,只要覃夫人能找出来他来,我肯定能辨认。”
等这位热心的邻居也提供了线索,又一个郎中也站出来:“在下曾经遇过一事,发生在钱塘县,一个继母,为了害继子,就是把家中一个患了痘疹的仆妇用过的手帕子,给了继子用,继子因此也被过染了病气,后来是听令于这继母做了帮凶的婢子,后来居然得了重病,她以为是天赐的报应,所以才出首检举了主母的罪行,在下是想提醒覃夫人,如果痘疹患者的爹娘被人买通,完全可以把患者使用过的物品交给霍大霍二,如手帕上沾着患者的飞沫,将手帕浸在面汤里,霍老爹吃了掺有疫毒的食物,他本就体弱,肯定会因此过染病气。”
就连平民百姓,也都晓得痘疹患者的衣物等等必须焚毁填埋,患者住过的屋舍也需要用硫烟遍熏,照顾患者的人肯定需要遮掩口鼻,也不能直接接触患者肌肤,听这位郎中推测霍大霍二为了讹害国师夫人居然故意让霍老爹过染恶疫,顿时都相信了,指着霍大霍二骂他们不得好死。
“这是栽陷!”
“这是诬害!”
霍大霍二自然不肯承认罪行。
“昨日霍老爹不过是发热,并未出疮,你们两个不是郎中不通医理,竟然能够立时判断老爹过染了恶疫,锁了房门,纠集闹事,要不是你们害的霍老爹染病,你们怎么能判定老爹必然就是痘疹病发?”芳期紧盯着霍大霍二:“我再问你们,我这间善堂还没正经设立,甚至都不及挂匾推传,你们家住甜水巷,是怎么知道的梅桥西将有善堂开设?”
“我们听说的。”
“就算你们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甜水巷离佟家善堂更近,佟员外的善堂开设已有三载,素来也专注于照济贫弱,你们为何舍近求远?”芳期冷笑:“我原想着跟你们当众理论一番,为的也只是维系善堂的名声,免防贫病者听信了你们的中伤之辞,不肯来投庇结果耽搁了病情反受其害,但今日见闻了诸多父老的态度,我倒觉得跟你们理论大可不必,我刚才就说了,这件事会报官处理。”
便对付英道:“付总管走一趟临安府衙吧。”
霍大霍二一听,就想溜之大吉,芳期岂能容他们逃蹿,围观民众也一拥而上,几个后生不待国师府的护卫动手,竟主动将霍大霍二扭送官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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