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相这样好,必是怀的女胎,不信我们就等着看。晏家人除了湘王外可都死绝了,湘王能不重传宗接代?她这回未得男嗣,必拦不住湘王另纳孺媵!”
覃逊光点头没说话。
他也知道老妻这是在泄愤,还盼着芳期不得好,也不想想湘王有什么本事,芳期腹中胎儿是男是女湘王能没个数?湘王根本不提另纳孺媵的话,说明无论芳期生的是男是女他都不介意,芳期这湘王妃的地位明明稳若泰山,老妻心中况怕也是明明白白的。
芳期请芳许去湘王府小住,实则是为了给丁文翰与薛小娘子加深了解提供便利,因为有了芳许,邀请薛小娘子时常来湘王府聚谈就顺理成章了,至于丁文翰嘛,跟着覃渊、覃治哥两跑来湘王府更不是什么蹊跷事,哪怕如司马修这般敏感,猜到湘王府在撮合丁文翰和薛小娘子,他也无可奈何。
王烁和高仁宽惹不起太后,可不代表晏迟和芳期也惹不起。
今日薛母陪着薛小娘子一同来,旁观了一阵丁文翰与女儿对弈,当然她这长辈关注的可不是棋局胜负,这时过这边游廊来,笑着跟芳期说话:“我的棋艺还是外子教会的,从前就胜不了婕妤,现在胜不了幼娘,可我刚才一看,丁二郎的棋着似比外子更加老辣,幼娘不是他的对手。
我只是见着他们两个对弈的情境,不免想到了外子和我年轻时,我思谋得久了,外子也不摧促,一边对弈一边交流,不觉间一个下昼就这样过去了。”
芳期听懂了。
薛母这是相中了丁文翰这准女婿。
等芳许在湘王府里住了月余,丁文翰和薛小娘子间已是有了几回接触,他还赴了薛奇儒的邀请,接受了未来岳丈和大舅兄的考较。
晏迟和芳期本就不是拘泥于礼矩的人,这天再请了丁文翰来湘王府,芳期便直问道:“二郎既然已经赴了薛侍郎的邀请,想来应当是对薛小娘子有好感的了?”
“翰,多谢大王与王妃成全。”丁文翰也不废话,举杯先饮。
“你两个既然是相互倾心,那就先定下文约吧。”晏迟应了一杯酒,又问:“二郎今秋当也有下场应试之意吧?”
“确然有此打算。”丁文翰道。
“你就不怕王烁刁难你,造成你落第?”晏迟再问。
“不怕。”丁文翰回答得十分严肃认真:“王尚书倘若真用考官之权打压,翰便往御使台申诉,翰有自信,无论是帖经、墨义还是诗赋,虽不能确保高登头甲,但必能名列三甲之内,倘若申诉无果,哪怕被判以永世禁下科场,翰也心服口服。”
晏迟没再说什么。
只事后才跟芳期道:“丁文翰确然是个品行端正的君子,我已经示明了,但凡是个精乖的人,都会顺着我的话央我援手,不至于让我助他舞弊高中金榜,只求个主持公允,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他却掷地金声说有自信取中进士科,若遇不公,也会凭他一己之力申诉得公允,否则朝廷包庇考官利用职权扰乱科举,他不做官不入仕也罢。
很有刚骨,岳祖翁的眼光不错,当然王妃的眼光更加不差,这个媒保得好,王妃端的是世间月老,若要成好姻缘,拜王妃比拜泥菩萨有用多了。”
芳期笑道:“我只管拉红线,但晏郎还得说服羿栩另择个汴王妃,才是关键作用吧。”
“嗐,汴王妃的人选可非薛小娘子一个,司马芸如此执着,无非是不肯让薛奇儒再和权贵大族姻联罢了,丁九山已经获罪,丁文翰未被父祖诛连但在司马芸看来也是个没根没底的罪徒之后,她哪里会把丁文翰放在眼里,她不会阻拦这门姻缘,羿栩哪能够强迫薛奇儒必须把女儿嫁给羿梁?我派不上用场了,这件事,都是王妃的功劳。”
湘王殿下完全不和王妃争功,点着王妃的鼻尖道:“一个马四娘,一个薛小娘子,外加岭南袁家那郎君,丁文翰,这四个人可都得谢王妃的成全之恩,尤其是袁家子,王妃可别小看了他是商贾子,袁家可称富甲广州,韶永行今后在岭南地界的商务,有袁家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势必锐不可当,王妃富甲临安腰缠万贯的愿想指日可待。”
今后湘王殿下要送王妃礼,千金印可拿不出手了,他真是娶了个摇钱树,要这世上是看钱财论贵贱……他反而得沾王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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