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辽贼一计未成,今后难防会再次安排伏杀!”芳期哪里可能不紧张。
“在卫国境内伏杀朝廷重臣谈何容易?便是辽国细作,也难以携带强弓劲弩此等武器入境,今日他们的手/弩,其实是我使人私售给予,结果就被发觉缴获了,他们手头没了足以致命的武器,伏杀根本不可能成功,且他们今日打算射杀的是汴王,而射杀汴王真正的换在于嫁祸我,很快他们的奸计就会被拆穿,辽廷伏杀汴王不会再有意义,而他们想要杀我,没有强弓劲弩毫无成算。”
晏迟见芳期仍不放心,干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今日那个领队,倒很是巧合,你知道他是谁?”
“谁?”芳期怔怔地问。
“吴湛。”晏迟咬牙吐出这个名字。
芳期又怔了半天才想起吴湛究竟是谁:“就是杀害赵娘子的真凶?”
晏迟重重点了点头,眉眼间遍布森寒:“高仁宽死了,王烁还活着,我猜到王烁会提携吴湛,也果然如是,他向宋国公举荐吴湛,吴湛才得以选入巡卫营担任都头,这就有了日后擢入宫卫担任御侍的基石。”
芳期听得心惊胆跳的:“难道宋国公也打算弑君?”
“弑君未必,但若不行政变,洛王休想成功夺位,他们已经在布署铺垫,王烁的野心,只在高官厚禄,他却没想到羿承昭、羿标的贼船,会带着他陷入万劫不复。”
“若是谋逆大罪,那会否连太傅府也将牵连其中?!”
“我像这样没有分寸的人吗?”晏迟笑了笑,眉眼间的森寒像被春风卷散的薄雾,突然就淡去了:“太傅府、太师府皆为洛阳王氏姻亲,两家都会安安稳稳留在岸上。”
因为兴教寺事案,忧心忡忡不仅是芳期。
明皎虽未遭遇危险,不过徐砥在听闻事故后,还是与长子徐明江一同来拜会晏迟,这起事案因在上报天子后,被分派给皇城司察部负责究办,徐太傅和徐砥明知不能打听进展,徐砥父子二人今日来见,其实也是担心晏迟的人生安全。
手/弩这样的利器,杀伤力极强,自然也非普通人所具有的,这种利器出现在兴教寺现场,足证刺客身份绝不简单,进士宴上先是有何双图暗杀太子意欲嫁害湘王未遂,没多久又再发生了刺客预伏兴教寺事案,当然易让人将相继发生的两件事案产生某种联想,而天子却令皇城司察部负责究办后者,这样的决定不免让徐砥更加担忧。
何双图是为谁指使,虽然天子并未公之于众,但其实如覃太师、徐太傅等臣公,却都明白司马修才是始作俑者,司马修执管察部多年,且又与淮王私交甚密,如果兴教寺的事案同样是出自司马修的谋划,察部能究办出什么名堂?
天子对司马修的一再包容,着实让徐太傅深觉忧愤。
晏迟听闻徐砥父子二人的来意,一笑置之:“二位过虑了,司马修再是张狂,也不敢盗造手/弩行暗杀之事,这件案子,淮王殿下已经察明,获官家允准,也已将案情告之于我。兴教寺被刺客收买的僧人没经住盘问,老老实实交待了联络刺客的地方,淮王殿下赶到时那里虽然已经人去宅空,但这回察部的探子还算能干,还是逮获了凶徒。
他们原本是辽国的细作,直接听令于莫为刍,所以虽是细作,但竟都是卫国的遗民,莫为刍的指令其实是射杀汴王,紧跟着在卫国国内发散谣言,罪控官家是暗杀汴王的真凶,好煽动卫国内乱,莫为刍打算的是官家为平物议,多半会将罪责推托在我身上,因为那日虽是汴王邀我去月轮山,提出往兴教寺去的人却是我,凶案发生在兴教寺,受害者是汴王,我原本也有嫌疑。”
“这真是一石二鸟的毒计!”徐砥闻言,不无愤怒:“虽然各为其主,但那莫为刍身为卫人,却甘心为辽主卖命,屡献诡计,意图毁卫之社稷,如此叛国求荣的奸贼,委实可恨。”
徐明江脾性更加平和些,没有跟着斥骂卖**,只忧愁道:“现今辽国的细作,甚至可以于临安招摇过市,更加让人担忧的是,他们居然还具有手/弩此等利器,此回暗杀计划虽未得逞,只怕今后……若不将之剿除,临安城中,臣公恐怕人人自危。”
“据刺客称,手/弩是他们入临安后,暗中打听得有私造兵器的歹徒,花重金才购买了两张,又据淮王验看,那两张手/弩威力确然有限,并非官造,军营中流出,故而虽说没法子将私造兵器的歹徒也一网打尽,只要加强防范,或不至于酿成大患。”晏迟道。
他提供给刺客的手/弩,其实就是伪劣产品,射杀普通人也许可以,好比付英这类身手的武者,其实都能轻易躲开袭击,根本就无法用在军事作战上。
晏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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