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这个孽障,是你买通了鲛珠,是你!!!”王夫人这时才从震惊中略微缓过神来。
“王夫人可休想再颠倒是非!”姜夫人这时紧紧拉着女儿的手,也才终于有了心思梳理今天这起事故:“早前三娘说目睹令嫒的婢女行凶,王夫人可是急着把罪名往三娘头上扣,一口咬定是三娘和常映行害命之事,分明十足的信任那鲛珠,而今一见小女安然无事,能够指证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就又改了口。很好,既然如此今日这件事就请太子殿下理断吧,只要刑审鲛珠,还怕她不交待实情。”
王夫人脸色苍白,她的计划根本就没有鲛珠会遭刑审这种情节,她哪里胆敢担保刑问之下,鲛珠还能“忠心不二”?
鲛珠是涂氏推荐的没错,但指使鲛珠刺杀辛五娘的人可是她!!!
姜夫人一看王夫人的脸色,心里再无半点疑问,她也对芳期道:“三娘救了我家五娘,从今后我也把三娘当成是我的女儿,王夫人蛇蝎心肠,非但王七姐经此一桩事故都不愿再包庇姑息,连长公主也是亲眼见证!嫡母先犯不慈,可不能再反诬三娘不孝,所以三娘不用担心,好孩子你是如何洞悉了嫡母的毒计,说出来我们今日都能替你作主。”
芳期还真就接着说了:“夫人有一件事说得不错,常映原本的确谙习武艺,小娘替我雇请常映,原也是听我说了过去曾受二姐威胁,二姐因对我心怀妒恨,好些回想要指使仆婢划伤我的容颜,我让常映贴身服侍,原本也是为了自保。”
“覃芳期,你这个贱人!”覃芳姿当然会“爆炸”,但她到底在经历过葛家退婚事件后,变得聪明了一些,没有那么痛快的认罪了,却突发奇想剑走偏锋:“二表哥,你千万莫相信覃芳期的话,分明是她和辛氏女串通,覃芳期想毁了我的姻缘,辛氏女要嫁给二表哥为妻,是她们二人串通!鲛珠只是个弱女子,倘若遭遇严刑逼供必定会冤打成招,要刑审也该刑审覃芳期主仆!二哥要是不信可问羡渔,因为是覃芳期指使常映让羡渔取来的凶器!”
芳期很怜悯地看着覃芳姿——二姐果然不能着急,一着急就会犯蠢。
徐姨母没想到都已经这样了,覃芳姿居然还敢狡辩,而且狡辩得……跟认罪也差不多了,她叹一声气,有点后悔当初就该更蛮横些,仗着姑母更加疼爱她要求由她抚教芳姿,芳姿毕竟也算王门的后代,跟着王淑汀,这是被毁了个彻底。
芳期都懒得搭理覃芳姿了,继续说她自己的话:“常映自信武艺胜过鲛珠一大截,我相信常映。今日朝早,我发现夫人特意让我和二姐穿着相同,还强调常映也应当与鲛珠穿着一模一样的服饰,当时我就依稀想到了夫人的诡计,我若所料不差,徐二哥身边的僮仆羡渔,应当就是夫人的关键人证。”
而这个人证,已经被覃芳姿先一步给抖露出来了。
羡渔见众人都看着他,他却满头雾水,直到芳期递给他一把“凶器”,说是从鲛珠手里缴获,他仍然云里雾里的:“这是我讨要的小刀,但当时让我讨要小刀的人确然是……是常映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啊,可这件事除了郎君我也没跟别的人提起过,二娘怎么知道我把小刀交给常映了呢?难道……当时跟常映在一块的人不是三娘而是二娘?”
徐明溪有点没好气,但当然不会责备羡渔,只对同样满头雾水的长公主等人道:“溪这位僮仆,从来就认不清人脸,只能凭借声嗓穿着识人。羡渔,今日你也是凭声嗓‘认出’的常映吧,你不确定跟常映在一块的人是谁,说明你根本没听过那人出声。”
羡渔愣愣点头:“仆确然只是听常映说不远处的人是三娘。”
徐明溪道:“看来鲛珠非但谙习武艺,甚至还会仿人说话,这也不算奇特,瓦肆里不少伎人都会‘学像声’。”
也只有王夫人这样自恃高雅的贵妇,十分鄙夷瓦肆的杂乱,根本不愿涉足,连平时听说瓦肆里的人事都会紧蹙眉头,才会将鲛珠能仿他人说话的技艺视为奇特。
“夫人当然知道羡渔认不清人脸,也知道寻常都是羡渔随同二表哥赴宴,认为有空子钻。二表哥虽说视我跟四表妹一般,有手足之爱,不过徐家姨母对二表哥管教严厉,二表哥也从来不会因为私情而包庇罪错,夫人料到一旦事发,从凶器来源就能追究到羡渔身上,羡渔绝对不敢作伪供,有羡渔的供诉,就能坐实常映托他获得凶器,这样一来徐家姨母自然也会相信是我行凶。”
徐姨母心中的怒火越发蓬勃了。
因为她可以推测,如果一切按王夫人的计划推行进展,辛五娘因为芳期的妒火“香消玉殒”,且这事还连明溪都牵涉在里头,闹得一发不可收场,届时明溪正和覃芳姿议亲的事就会张扬开去,虽说行凶的人不是明溪,但迫于舆论也只能和覃芳姿姻联。
王夫人的确丧心病狂,但要是让她得逞,儿子的终生可算是彻底毁了。
芳期却仍未结束。
“鲛珠原本必杀的人,应当还有一个,就是那位替她传话喊来羡渔的女使。”喜欢天!夫君是个大反派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天!夫君是个大反派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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