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江怀中的女子推开,笑看着童博。
“童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公子?”
童博摇头,“也说不上是威胁,只是一个简单的提醒,安公子是个聪明人,自然应该知道,若是这件事情真的闹到了安大人的面前的话,只怕不好收场。”
官场之上,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羽毛。
童博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了,绝对不允许眼前人给他抹上污点。
“你是第一个敢和本公子这么说的人。”
“安公子谬赞了。”
安靖顿了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清荷的脸上划着,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打击报复吗?”
“安公子是在开玩笑吧。”童博有些害怕,但是还是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我只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提醒了你,并没有要做对的意思。”
“在本公子看来,你就是在和本公子做对。”
安靖不打算让他说话,“你应该庆幸的是,现在我叔父还用得上你,否则.......你现在应该坐不了这个位置了。”
虽然这些日子安靖并没有理会府衙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晓。
“你找人想要查到春和县县令到底有什么把柄?”
“然后借着这个机会飞黄腾达?”
“所以说,这个时候才冒这险同我正面对上,就是为了令和州那些百姓?”
他每说一句,童博的脸色就要难看许多。
尤其是接下来的这句话,“你以为,是一个下属重要?还是嫡亲的侄子重要?”
“我这么同你说,自从我表哥枉死之后,我就是安家唯一一个嫡子。”安靖有恃无恐的笑道,“这样的我,只要不犯在一些人手上,就永远不会出事。”
“而你心中所想,也会成为彻彻底底的笑话。”
童博僵硬在此处,脸色难看的厉害,心中更是后悔不已。
自己不应该因为一些暂时还看不到的东西,就将人得罪死了。如果一开始可以牢牢的将这个人把握住,那许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看来,童大人是想通了?”安靖抱着怀中的女人亲了一口,“现在可以滚了?”
童博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出去的,只知道自己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他好像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了。
心腹看着他这么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将人拉住。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官或许站错队了。”
心腹比他要清醒,“现在我们只要等着京城的回信,只要我们递过去的证据是有用的,那就来日方长。”
“不错,你说的对。”
童博镇定了下来,他现在只一心想着那份说辞能够起到作用。
但是!
数日后--
“大人,这是安大人的回信。”
看着心腹鼻青脸肿,似乎受了一番重刑的样子,童博咽了咽口水,直觉这件事情不对劲。
颤抖着将信封打开。
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的两股战战了。
与此同时,心腹开口说道,“原先属下刚到京城的时候,安大人是有些开心的,但是在看完了我们递过去的证据之后,就勃然大怒。”
“命人打了属下几十大板,然后写了一封书信,交代属下带了回来。”
心中明确表示了,安国尧对于这件事情的不满,以及对于童博这个人的不满。
“春宫图?黄漫?”
他们什么时候不知死活地交过这些东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