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桃晕轿。
尽管皇家的轿子已经是天底下最舒适最奢华的了,她还是含掉了好几片薄荷叶,往车窗外吐了好几次酸水,才勉强撑过这两个时辰。
无论是墨时渊,还是楚锋寒,都没有一个回过头来看她。
薄情,冷血。
这就是男人吗。
猎场里早已扎好了帐篷。
最大的主帐自然是帝后歇息之处,左右两侧是皇子们,其余的王公大臣三三两两分配好,明天就可以开始围猎可怜的小动物了。
燕桃脸色惨白,颤巍巍下了轿子被送进帐篷休息,也没见着皇帝老儿长什么模样。
这时候,包括墨时渊在内的大多数人应该都在主帐里聆听圣谕。
大抵是一些什么天佑大周,国富民安,明天开始谁打到最多猎物朕赏他一件黄金战袍之类的屁话。
想要出去偷鸡摸狗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燕桃握了握袖里的匕首。
掀开帘子,悄悄溜了出去。
附近还是有不少羽林卫在巡逻。
燕桃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捏着小手指东张西望。
“喝这个吧。”忽然,一个水袋垂了下来,吊在燕桃眼前左右晃动,“里面是杨梅水。”
燕桃怔怔的接住,随即睁大眼眸,“你……”
“嘘。”
少年笑意盈盈,拉着燕桃蹲下。
燕桃也不客气,拔开水袋的塞子咕噜噜喝了两大口,缓解了一下胃里的翻江倒海,然后才低声骂道:“你这是在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加入羽林卫了?”
“还不是为了你。”
楚锋寒屈膝,一脸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