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条件！
墨智看着凌枫，双眼忽然露出一丝迷茫，浮现空洞之色。凌枫与之目光一触，顿时内心一震，右手不动声色的放在了后背剑鞘出。
许久之后，墨智眼中迷茫渐渐消失。“刚才......我们......说道哪了？”
凌枫眉头一皱，盯着此人。
这时，不远处篝火旁的几个大汉，一直在听这里的交谈，之前说话的那人，失笑道：“原来真是个疯子。”
墨智轻叹一一声，对着凌枫笑道：“败了，忘了就是忘了，在下墨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凌枫眉头皱的更紧，少许之后，他摇头轻笑，喝了一口酒，笑道：“枫林！”
墨智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雨夜，赞叹道：“雨夜之美，在于意境，在与生生不息，花草吸纳水汽，原本的死意，也悄然流去，这才是雨夜的美处，也是人生的味道。”
凌枫侧头看向庙外，阵阵哗哗声，徐徐传来，时而还有雷霆霹雳划过长空，把外面在瞬间照亮。
庙宇内的篝火，在明暗只见闪烁，把四周，也映照的明暗不定。就如同生与死之间一样，这一明一暗剑，似乎也蕴含了生死天道。
明为生，暗为死，明暗闪烁中，生与死便交错替换。
“何为生？”凌枫轻声说道。
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他很久。生死奥义，他一直琢磨不明。
墨智收回目光，指着那篝火，含笑道：“这火，便是生。”
凌枫沉默，望着那明暗不定的篝火，缓缓说道：“为何？”
墨智微笑，看着那篝火，徐徐说道：“我不知何为生，但我常听人们说，生火、生火。想必这火，便是生。”
“疯子！”这次，篝火旁的几个大汉，几乎全部都以古怪的眼神，看向凌、墨二人。
这火，便是生......
凌枫渐渐有些明悟，但又好似没有明白，他沉默片刻，又道：“何为死？”
墨智刚要说话，忽然眼中再次露出迷茫之色，显露空洞之意，许久之后，才茫然看了看四周。
“我们......之前......说到哪了？”
没等凌枫说话，篝火旁的一个大汉，便立刻说道：“他刚才问你，什么是死！”
墨智歉意的看了凌枫一眼，略有犹豫，问道：“想必胸膛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同样，没等王林说话，篝火旁另一个大汉，笑道：“他叫枫林！”
墨智眼中的歉意更浓，说道：“自从在下感悟天道之后，记忆每况愈下，大牛兄见谅。”
凌枫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一震，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兄台所感悟，是何种意境？”
他修炼的是生死奥义，所以他需要感悟生死意境，可是他却猜不出墨智感悟的是何种意境，却能让人忘却一些事情。
直接问人意境，是颇为忌讳只是，但墨智却不介意，而是眼中迷茫之色更浓，慢慢的说道：“忘境......”
“喂，你还没说什么是死呢，接着说啊，挺有意思的。”篝火旁一个大汉，催促道。
墨智眼中迷茫越浓，他喃喃说道：“什么是死......死便是亡，若是人亡，则死，若是心亡，则忘......这，便是死了。”
凌枫内心一震，这句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立刻划过他的心间，把那生与死的迷雾，吹散了很多。
死便是亡，人亡，则死，心亡，则忘......
墨智眼中露出空洞之色，看了看四周，右手，随意的点在庙外溢出水洼，喃喃道：“今日有无根水降，这洼地之水，便是生，他日无根水失，这洼地止水，便是死，没有了生机，没有了流通，所谓死水，便是如此！”
随后他右手再次一点，这一次，是放在了篝火旁的那些大汉身上，眼中空洞之色更浓，喃喃道：“今日，他们可喜、可怒、可哀、可乐，便是生，他日，他们不会喜怒哀乐，难逃天道轮回，便是死。”
他右手霍然移一动，指着庙宇内的花瓣基垫，又道：“此庙宇神像在时，庙宇为生，如今神像消失，便是死！”
说道这里，他站起身子，有指着天空，说道：“这雨，出生于天，死于大地，中间的过程，便是人生，我之所以看这雨水，不看天，不看地，看的也不是雨，而是这雨的一生......这便是生与死！”
凌枫为之动容，站起身子，对这墨智深深的鞠了一躬。
墨智含笑，抬脚走出庙宇，大步流星，渐渐离去，远远的，传来他若有若无的声音。
“枫林兄，你懂，便是懂，不懂，便是不懂......好自为之......”
凌枫怔怔的看着雨水，许久之后，哑然一笑。
此时，篝火旁的几个大汉，纷纷露出迷茫之色，他们隐隐约约好似听明白了一些，但仔细一想，又觉得眼前有层迷雾，遮盖双眼。
“这位兄台，刚刚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人，忍不住询问起来。其他人纷纷侧目，望向凌枫。
凌枫含笑摇头，说道：“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