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衣管家对于方别展现了充分的怀疑。
而方别则点了点头:“嗯。”
“我。”
“我去去就回。”
……
……
青衣管家当然管不住方别的去去就回。
而在汴梁的按察使衙门中,大堂之上,此时正鼓乐大奏。
“曹孟德在马上一声大叫,
关二弟听我说你且慢逃。
在许都我待你哪点儿不好,
顿顿饭包饺子又炸油条。”
郭盛一袭布衣,站在按察使衙门大堂之上,身后是吹拉弹唱,几乎把整个戏班子都拉过来了,唱的正是《关公辞曹》这出戏。
汴梁的按察使赵亨极看着眼前的的郭盛,那是满头黑线却又真实奈何他不得。
虽然说按察使可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真正的封疆大吏级别的官员,镇守一方几乎可称之为诸侯,全省之内的所有刑罚弹劾之案件,尽出他的门下,按照品级而论,即使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也不过同样是正三品。
当然,锦衣卫的正三品,和汴梁按察使的正三品,还是有些区别的。
顺便一提,曾经被蜂巢刺杀的那位户部侍郎周海天,也是正三品,当然,户部侍郎是京官,又是主管钱粮开支的户部副主管,其重要程度,当然又要比这位汴梁按察使高出不少。
大周朝中,士农工商,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地位最低的商人,自古及今,只有百姓造反的道理,没有听说过商人造反的可能。
所以商人虽富,但是地位却委实不高,甚至常常要受官吏欺压,不得不忍气吞声,屈服做小。
哪有像郭盛这样,自己反而霸占了按察使衙门来唱戏,按察使反而对他无可奈何的道理。
这说白了,就是郭盛这边理直气壮,而赵亨极这边理亏的缘故。
在郭盛身后,戏子们吹拉弹唱依然唱个不停,虽然说并没有戏服,但是乐器一奏响,戏腔一唱,只要不回头,那意思也就到了七八分。
“你曹大嫂亲自下厨烧锅燎灶,
大冷天只忙得热汗不消。
白面馍夹腊肉你吃腻了,
又给你蒸一大锅白菜包。”
赵亨极不由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看着堂下的郭盛:“郭少爷,郭公子,咱闹够了没有?”
“闹够的话,那就回去吧。”
“没有闹……”郭盛在堂下刚想说没有闹够,但是一想不对,怎么能够先示弱说自己是来闹的。“我哪里闹了,我有冤屈要来找按察使大人报官,按察使大人平不了小人的冤屈,小人本来想去燕京告按察使大人的御状,不过又因为燕京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所以姑且在您这里练练手。”
“这不是怕按察使大人闷吗?”
“所以特意找一个戏班子给大人解闷。”
“大人您看这出关公辞曹,唱的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