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元彻底清醒过来的，是手上的剧痛。
等他真正看清楚眼前的面孔之后，冷汗瞬间就侵袭了他的全身。
我的个乖乖？我刚才做了什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李沅玥只是将他的手捏痛了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双眼睛变得冰冷至极。
“东西呢？”
陈元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迅速从黑色臂环之中拿出了已经变得和正常石头无二的空间源石。
李沅玥看到黑色臂环之后，眼中短暂的出现了震惊之色，不过并没有被已经吓的不敢抬头的陈元捕捉到。
她一把将空间源石抢过，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的端详着。
半晌之后，她清冷的声音才再次传出。
“还不错，在它没有真正变换成普通石头的时候找到，你们运气确实可以。”
说着，李沅玥就将空间源石给收进了自己的空间装备里面。
“这个空间源石，会改变形状？”
闻言，李沅玥点点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曲线淋漓尽致，陈元也赶忙再次低下了自己的头。
“嗯，空间源石这东西，没有人第一时间发现的话，它的外表就会慢慢的变成和普通石头一样，在这过程中，越是使用它，它变换的速度也就越快。”
听到这话，陈元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空间源石，有自己的生命？”
联系到自己拿取空间源石过程中遭遇的反抗，这个想法在陈元的脑海中悄然浮现。
“可以这么说，空间源石是每一处次元裂缝的核心，在经历灵力的熏陶之后，自然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变化，生成意识就是其中之一。”
点点头，陈元有些恍然。
沉默再次延续，不知道为什么，李沅玥也没有立刻离开。
“对于谭关的话，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过来一会，李沅玥轻声开口，眼中的情绪有些黯淡，但是是陈元却看不见。
而听到这话后，陈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也浮现出了坚毅之色。
这个时候，终于来了。
“我不是妖兽，关于我的过去，我的种种经历，相信大四喜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了不是么？”
“嗯，我们确实把你的过去查的很清楚，就连你的初恋是谁都知道。”
李沅玥点点头，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陈元的脸色却是一滞，心中浮起一些古怪。
初恋这东西？有必要查吗？
“但是，对于你高三的突然崛起，以及在黑木镇做的一切，我们始终是摸不到头脑，为什么一个废材，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了修习古武的天才？别跟我说以前你不知道自己在古武上的天赋，早在小学的时候，你就尝试过修炼古武。”
陈元默然，李沅玥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这辈子的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什么天赋，经脉阻隔不说，就连武学上的悟性都很差，也因此原先的陈元才会转战文科。
“我说是突然变化你信吗？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经过那个老爷爷给的几本秘籍和提点之后，我在古武的修炼上就一帆风顺，直到现在卡在F级巅峰的修为无法寸进。”
李沅玥没有说话，她的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老爷爷这个说辞，陈元很早就说过了，但是却无从考证，毕竟在他没有展露出古武天赋之前，没有谁真正的关注过陈元，这些细节自然是无法求证。
“也就是说，你如今的这一切，都是那个老爷爷所赐？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陈元微微一笑，这样的问题他早在脑海中模拟应付过了很多遍。
“我明白，当时我还不懂事，才是一个高三生，再加上长期以来的不得志，对于力量的渴求超过了一切，但是如果现在那个老爷爷再次出现，告诉我要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话到一半，李沅玥便沉声打断：“例如？”
陈元又是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呵，如果那个老爷爷是像苏青玄那样的人，我这一身修为实力，舍去又何妨？那些记忆，删掉又何妨？”
陈元知道，记忆删除的技术早就被研发了出来，大四喜不可能不会做相关的操作。
听闻，李沅玥转头，盯着陈元的眼睛很是复杂。
陈元的回答很是完美，如果他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个老爷爷是不是站在华夏这一边，或者说是不是站在人类这一边。
如果不是，那个老爷爷是像苏青玄一样的反|社会形人物，那么陈元就是一个隐患，这也是大四喜高层们经常会讨论的一个点。
可是现在陈元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而且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李沅玥能发现，陈元说的并不是黄花。
沉吟了片刻之后，李沅玥再次开口。
“那么对于妖兽，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