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被再三诋毁的医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谁不知道他苏子矜的缝合手法堪称一绝,无人能比。
在国内很难找到与他媲美的人。
陆遇白被小家伙说的心慌慌的,安小北就是个花痴,当年看上他,迷的可不就是他这张脸吗?
现在真的不能靠脸吃饭了?
“有那么夸张吗?”
“哎,爹地,我真的不是骗你,你也不想想你昏迷了个把月,那一段时间你都待在大山里头,那些地方本身环境不是很好,你连最基础的护肤都没有做,现在还被剃了头,你觉得还能看吗?不忍直视啊。”
安修沉小家伙一向内敛,陆遇白想不相信都难。
“打住,别说了,尽给我添堵。”
“行,我不说了,亲爱的爹地,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去倒。”
“要喝。”
“等着。”
“小心,别烫到手了。”
“没事的,我会小心。”
其实温开水小家伙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为了给陆遇白喝的,陆遇白心里蛮感动的,他的儿子,人虽小,但是心细的很,像个小大人。
这辈子能有这么个儿子,真的值得了。
但愿陆家男丁的宿命就此打破,他以后可以长长久久的陪着他们,护着他们。
病房里有小厨房,安小北直接买了菜过来,一回来就看到陆遇白轻抚着儿子的脑袋,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幅画面,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泪点,眼眶随即浮起了一层薄雾。
“小白,你醒了?”
陆遇白勾起了唇角,“我醒了。”
四目相对,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似乎想把对方都烙刻在心里。
许久,安小北手中的袋子直接掉落在地,他她朝着陆遇白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谢天谢地,我的小白终于醒了。”
“嗯,醒了,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境,让你们担心受怕。”陆遇白轻抚着安小北的长发,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内心酸酸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
“混蛋,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
“能,当然能。”
“那你食言了怎么办?”
“坚决不食言,不然任凭你发落。”
“陆混蛋,你给我好好记住了,要是哪一天你再让我担惊受怕,我肯定一脚把你蹬了,你要知道,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说着,安小北掐了一下陆遇白的腰。
陆遇白哼一声,“真狠啊,好疼。”
“哪里疼?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安小北吓坏了,一脸紧张的看着陆遇白。
“没,是心口疼。”陆遇白抓着安小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一想到他生死未卜,他们孤儿寡母保守煎熬,他就难受自责内疚。
他带给他们的似乎全部是苦楚和心酸。
“讨厌,说这些有的没的。”安小北红着眼眶再次扑入了陆遇白的怀中。
“小北,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和以前不同了?”
安小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同?”
“你好好看看我。”
安小北认真的打量了一会陆遇白,“怎么了?”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当然。”
“真的没变化?你不用担心我接受不了,说实话就行,我都能接受的。”
安修沉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安小北不明所以,“儿子,你笑什么?”
“妈咪,没什么啦,我就是突然想笑。”
“搞不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陆遇白,你来说。”
陆遇白皱了一下眉,“儿子说我现在好丑,伤疤像蜈蚣,脑袋像葱头,他看着都嫌弃。”
安小北瞬间笑喷,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么一丁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