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金龙手指伸过去，点了点视频中顾颜的脸。
小丫头，又看到她了呢。
武金龙今天心情好，众人自然也开心。
*
车里，余盖专心的开着车。
一个晚上未见，两人都搞得这样狼狈。
顾颜的手一直握着姜璟言的手。
她的手背覆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姜璟言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顾颜握得挺紧的。
她不松手。
“哥哥，你要做什么？想喝水吗？”
姜璟言看着她，有点无奈的笑笑：“颜颜，我一下在这里，我不会消失。”
顾颜摇了摇头，就是不松。
她听到姜璟言就在那着火的房间时，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哥哥不能有事，如果哥哥有事，哥哥有事，那她该怎么办？
她一直没有想出来，现在也是有一些茫然。
当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好像想了好多，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
既顾颜不听，姜璟言只能由着她了。
余盖在前面开车，透过后视镜注意到两人牵着的手，嘴角翘得老高。
他们家姜少啊，就缺少一个像顾颜这样厚脸皮主动的女孩子。
要拿下，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顾颜今天晚上消耗了体力，又惊又惧。
随着车子的平稳开着，顾颜只觉得瞌睡渐渐上涌。
可是，她眼睛刚一闭上，又努力睁开，如此反复。
姜璟言注意到她的动作，伸出一只手，将顾颜的头轻轻拨到自己的肩头，说：“睡吧。”
顾颜说：“我不困。”
可是，她没有起来。
头靠着姜璟言的肩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两人都很狼狈，身上带着烟熏火燎过的气味，消毒水的气味，药的气味。
脸颊上能感受到姜璟言肩膀肌肉的结实……
种种组合成了安心的感觉。
顾颜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的眼珠子在转，睫毛在动。
她在做梦。
她梦见她爬上了楼，打破了窗户进去，只看到躺在地上的姜璟言。
她不管怎么唤他，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
医生过来了，对她说：“小姐，请节哀。”
“哥哥~”顾颜发出一声喊声，把自己给叫醒了。
耳边是姜璟言温润的声音。
“颜颜，别怕，我在，我在。”做恶梦了吗？
顾颜直起身子，怔怔的看着姜璟言。
然后，姜璟言身子一僵，整个人被重重的撞到车后座上，是顾颜扑了过来。
女孩子娇娇软软的身体扑了过来。
姜璟言一僵。
他想起了在网球场时的惊鸿一瞥，以及在监控里见到的那一团雪白。
这一切一切都在提醒他，把顾颜当成一个孩子，完全是自欺欺人。
压下心里的绮念。
姜璟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拍着顾颜的后背，说：“我在，别怕。别怕。”
他软声道：“不要怕。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这话，他以前也说过。
顾颜还是紧紧抱着姜璟言，不撒手。
声音微微有一些颤抖：“哥哥，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她像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索求他的保证。
姜璟言静默了一会，说：“好，我不会离开你。”
“哥哥，你不会赶我走。”
“好，我不会赶你走。”
语气像是承诺。
他看是多情，最是无情。
他不容易动心，冷情冷肺。
以前跟顾诗微有婚约，他也未曾对她动心过。
现在，这陌生的情愫油然而生，跟顾颜在一起，他的心情就犹如过山车一般，似乎什么都有体验过。
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在身边，也挺好的。
就在所有人对他避之不及时，她来到他的身边，姜璟言就已暗下决心，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已决定照顾她一辈子，一辈子做她的避风港。
他们如果是兄妹，他这里就是顾颜的娘家。
他们如果是情侣，他就是她一辈子的爱人。
一辈子的爱人……
姜璟言面色古怪，他好像跟顾颜一样了呢，一辈子，好像很长，但又好像不长。
听到姜璟言这样承诺，顾颜像是安了心。
看着姜璟言，顾颜头低了下来。
瞬间，姜璟言脑子里只觉得像是轰的一声炸开了。
顾颜做什么了？
女孩柔软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喉结处。
然后，像是探索得还不够，她轻轻张开嘴，好奇的咬了上去。
对，的确是咬的。
姜璟言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
他怔在原地。
顾颜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她就是亲完了咬完了，完全顺从自己的本心，然后坐直身体，看向姜璟言。
顾颜的脸颊有点红，姜璟言的脸颊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只觉得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