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果然是个废物,平日里油头滑脑的不说,竟然会栽在一个娃娃身上?还是上官荣的女儿!”
得到张悬的消息,李樵算是又气又笑,如今这苏州账目上的问题也有自己的一杯羹,现在整个大染缸都被一个小娃娃拽了过去,你说可不可笑?
“大人息怒,有没有可能这是那张悬使用的计策?想要拉大人下马呢?”
这张悬平日里就是个滑头,自然是靠不住的,虽然在揣测人心上功夫了得,却是一个没有骨气的,轻而易举让别人利用,甚至反咬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樵想着这个提议的可能性,巨大的扳指在手上滚了两圈,这才放下。
“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这话出来连带着扯得李樵年老的样子近乎扭曲。
那张悬将自己视为靠山,自己自然也有他这些年做过恶事的把柄,怎么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选择对方为自己卖力?
至于给予对方一些便利,不说自己手上的这些也足够致张悬于死地了,所以他万万是不敢反咬自己一口!
“大人说的是…”
身边的人不敢反驳,因为自己的把柄也抓在李樵的手里,这位大人早年并无作为,中年才靠着阴狠和手段一路飞黄腾达。
平日里就靠手段巩固势力,心狠手辣,更是不用多说,他若说手里有谁的把柄,那就自然有,更何况自己的把柄也让这人攥在手中。
李樵的人生信念向来是不信什么人心的,人来人往,皆为利到。
抓人一两个把柄也没什么大不了。
李樵看不起上官绾一个小娃娃上官绾也觉得没什么,这样反倒合了上官绾的意。
越轻敌越好,本以为这张悬就是这苏州最大的头头,万万没想到这势力盘根错节到这个程度,竟然还有一个人物。
那张悬看上官绾一个小姑娘应该也是无理取闹。
“那日老夫身体不适,没有给上官小姐接风洗尘,今日也是身体稍稍好转这才过来,希望上官小姐不要见怪。”
站在上官绾面前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看起来慈祥睿智可上官绾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那股阴狠的味道。
“没关系,李知府身为一方父母官,平日里劳心劳力我这小辈怎么能说不好。”
在上官绾观察李樵的同时,李樵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
今日少女穿的简单,一间紫色的罗裙不显艳俗反而带着少女独有的娇俏,未施粉黛的脸庞都是女儿家特有的水嫩,皮像倒是顶顶好的。
“听说张大人也在小姐的府上做客?不如叫出来一叙?”
果然,又是一个说客!
上官绾心中冷笑,这几日慕宸钰一直在忙乎着查账,越查下去越是触目惊心,何况这还是手上的一本假账。
问起三个主簿也是其支支吾吾,让上官绾寻找猫腻的线索施展不开,现在这李樵又送上门来。
“哎呀呀,实在是不方便。这张大人的母亲有些风寒的症状,这几日也陪着呢,实在是没有时间…”
“原来是这样啊…”
张悬心腹们散播的理由竟然用在自己身上,见着上官绾深色坦然丝毫没有心虚,李樵也开始觉得这个候府嫡女的难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