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人，不知道那是禁地闯了叫不知者无罪，你是谷中人，要是真的将你交出去，怕是要受不轻的责罚吧。”叶风华拍拍程柔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是人，就都会犯错，但是要学会汲取教训，不要再犯。”
烛光摇曳着淡黄色的灯火，将少女脸庞照的柔美泛着光辉。
程柔感觉心中什么东西一下子通了，变得敞亮起来，反手握住叶风华的手，郑重点头，“我明白了！”
程柔从叶风华房间出来便见羽月坐在院中独自一个人在喝酒，便走了过去。
海棠树上的叶子飒飒作响，少年虽戴着面具，却遮掩不了那股子淡淡的忧伤。
这样的羽月，对她而言很少见。
“师兄。”
羽月放下酒杯，望着坐到对面的少女，嘴角微扬，“看你这个样子，和她谈的很好。”
“嗯。”程柔点头，盯着羽月面具下那双凤眸看，墨色的墨瞳如临深渊，幽深不见底，“师兄，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羽月顿了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谁说我喜欢她的，小孩子不要瞎说。”
程柔哼哧一笑，“我不小了，已经长大了，明白也分得清什么是对妹妹的疼爱，什么是对男女之情的悸动。
师兄，你瞒不过我，你喜欢她，并且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可是你这样犹豫不决，是因为她不喜欢你吗？”
羽月摩挲着酒杯，白玉制作的酒杯随着手心温度的变化而变化，“她可能更喜欢……”
另一个模样的我吧。
最后半句话羽月没有说出口，因为怕说出口了，可能连另一个都变成了幻想。
程柔站在海棠树下，静静望着羽月喝闷酒，一片海棠叶飘落下来落到他的肩上，显得越发的孤凉。
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打定了主意的程柔抬手拂掉羽月肩上的落叶，脚步轻快地走出院子。
翌日。
叶风华是被一阵银铃的笑声给扰醒的，盯着头顶青帐发了会儿呆之后便翻身下床梳洗。
走出房间，便见院子中程柔和羽月正在一起晒药材，不知道羽月跟程柔说什么，小丫头笑的欢快，笑的喘不上气的时候还会趴在羽月的身上。
“叶姐姐，你醒了，过来一起晒药材啊！”程柔挽住羽月的手臂就将头靠在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
羽月赶紧推开程柔，却被程柔死死抱住，怎么推都不松手，“师妹，别闹，松手！”
“不松不松就不松！”羽月越用力推，程柔就越用力地抱住。
叶风华见着跟小孩似的两人无奈地笑了笑，帮着将还没有晒好的药材弄上架子。
“风华，你放在哪里我来弄就行，你身子还没好得多休息。”
羽月边推开程柔边朝着叶风华走去。
程柔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了羽月的身上，时不时还朝着羽月身上蹭蹭。
“师妹，别闹！”羽月生怕叶风华会误会，可是见着叶风华一直忙着晒药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时，有些失望怅然。
“药材都晒好了，还有我的伤也都痊愈了，我想、”叶风华望着羽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