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前世上战场杀人无数,可是这般情景还是令她头皮发麻,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孩子,本不该受此对待。
南蛮羽司和仵作同时反应过来,南蛮羽司上前揽住叶风华,不让她去看,仵作则是拿起白布将那血腥的场景盖起来。
即便这样,屋子里充斥的血腥味,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叶风华察觉到肩头上的力道,不动声色退出,包裹着她的温度随即消散,南蛮羽司眉心微皱,将悬在半空,空落落的手收回垂放在身体两侧。
叶风华的注意力都在尸体上,并未察觉身后那道一直注视她的目光里是多么的落寞受伤。
“老先生,今夜我们前来并非一时兴起,而是白日里看到老先生对着尸体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离开时面色十分凝重。方才又听老先生独自念叨奇怪,究竟是有何奇怪的地方,能否请老先生指点一二?”
仵作深深地看了眼执着的女子,叹了口气道,“也罢,念在二位寻子心切的份上我便将我检验到的结果告知你们二位,如果你们二位能因此找到线索,解救那些失踪的孩子,也算是我积下的功德。”
说话间,仵作已经将沾染血渍的刀刃洗净,插进布包中,边整理边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两个孩子都有先天的疾病,心脏不好,与其说他们是被打死的,不如说他们是被吓死的。”
“心脏不好……”叶风华喃喃,“那先生为何说奇怪?”
仵作动作微顿,思忖片刻后摇摇头,“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二位,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具体的恐怕你们还得等待大人的调查。”
南蛮羽司皱眉,“第一次孩子失踪案发生在什么时候?”
仵作这次没有思忖,很笃定道,“半个月前,一月十六号,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摔了一跤,所以我记得特别的清楚。”
“半个月前?”南蛮羽司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愤怒,天子脚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孩子失踪谋害案件,可是他却半点都不知道。
好!真是好的很!
“半个月的时间,府尹大人一点行动都没有,还真没有愧对他头顶的那个乌纱帽!”叶风华银牙紧咬,看了眼南蛮羽司,故意讽刺道,“也不知这朝堂是如何选拔官员,竟能将如此‘有能’之士放到这样的位置上。”
南蛮羽司被噎,心中难受,但是沉这一张脸看起来怒气但是比难受还要多些。
他肃清百官,原以为海晏河清,没曾想,依旧有落网之鱼,偏巧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甩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仵作皱眉,脸色肃穆,郑重反驳,“大人两袖清风,秉公办理,从未有过一天的懈怠,二位不了解大人又怎能轻易去下定论?”
叶风华很好奇那位府尹到底给仵作下了什么迷魂汤,是否清正廉明她是看不出来,不过罔顾性命她却可以定论,一个不把人命官司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么配做这个父母官。
要不是朝廷有规定,命案现场当地府尹必须当场的勒令,恐怕这位府尹大人是去也懒得去一趟。
“先生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