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冷嗤,用一种‘你果然是馋我身子’的目光睨视着蒲圻,“这个念头你趁早断了,我的心中只有公主一人,我这辈子也只能属于公主!你没机会了!”
蒲圻嘴角抽抽,特娘的,好想揍人!
某人高傲地昂起头,一副守身如玉的模样,“本想今日和你聊聊正事,可是如今瞧你这猫儿叫的样子,今晚是聊不成了,还是等你灭火冷静之后再聊吧。”
蒲圻抬脚将侃侃而谈的某人踹出去,还被某人扣了一个‘恼羞成怒,爱极成恨’的帽子。
蒲圻揉额,外面传来某人的声音更是让他后悔刚刚没将这个人打死。
某人道,“小白脸,看什么看,你都听到了,想要笼络你家殿下的心,那得学我,成为北漠第一勇士,脸白,一点用都没有!”
蒲圻气的咬牙,拔剑出去,哪里还有巴雅尔的身影,长风临临,吹动男人玄服衣决飘飘,那双眸,真是冷到极点,蒲圻第一次打了个寒颤。
“翎、”
不等他‘弟’字出口,那人调头就走,真是将绝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下是真的惹毛了。
“殿下唔……”
牧仁揉着被捣的胸口,委屈巴巴,“殿下好功夫。”
蒲圻暗暗拍拍心口,稳住那一丝惊到的跳动,冷声道,“本殿需要你这样吹捧吗?”
牧仁扁着嘴,跟着蒲圻进入主帐。
“殿下,那个人来路不明,绝对不是寻常的香料贩子。”
蒲圻翻身躺在吊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等你查清楚再来跟本殿这里用‘绝对’。”
牧仁将毯子盖在蒲圻身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往蒲圻脸上瞅,然后就被扔过来的果子砸个正着,吃痛地捂着眼睛。
蒲圻翻个身,眼睛始终未睁,“再不安分,下次就不是这力道。”
牧仁低着头,应了一声“是”,没有爬起来而是盘腿靠着吊床坐在地毯上,看了眼背过身的蒲圻,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袋子,打开绳扣从里面掏出一个玉吊坠,形状是葫芦……
燕翎回了帐子,躺在胡床上,想着阿叶,想着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那个皇城,继续做她的皇后,想着想着莫名就浮现蒲圻那厮讨厌的脸,还有在主帐外听到的那番话。
——“是啊,本殿是喜欢男人,小白脸什么的有什么滋味,本殿还是最喜欢你这种英武的勇士。”
真是想不到,这厮竟然还好这一口。
燕翎想到之前老榔头说的话——“要不是你小时候贪玩去追狼,能高烧不退,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又泡了三个月的药水?最后病是好了,落下个姑娘身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难道这厮是因为病后落下了个女人的身子,所以连性别喜好都变了?
燕翎觉得头疼,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这厮真的能助他成事吗。
东陵,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