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汉的脸绿了,语气终于有些愤怒了:“你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就这么四六不上线,我们是你们姐弟的至亲长辈,怎么就不给你们活路了?”
“至亲长辈?爷爷,你说的出口,我还听不下去呢?我们姐妹四人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村里人谁没有长一双眼睛,心中没数。行,多干少吃,能说得过去,也无所谓。我妈怎么死的也先不说,就说最近的事情。
我那可怜的弟弟出生到现在,你们田家有一个算一个,谁过来看一眼?孩子没奶,是我豁出命去山上猎的猎物,给我弟弟换奶喝。你们那时候在做什么?
你这个三儿子,我们的好爸爸。他管过一天我们么?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带回来他市里的女人,要把我和三丫,这两个能干活能养活弟弟妹妹的人都骗走嫁人,别说我们姐妹到市里嫁的是什么人,能不能过的好!就说二丫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奶娃,一个五六岁的四丫,他们三个能活么?你们不是逼死我们,是什么?”
田大妮掷地有声的质问,让田老汉的脸已经从绿转红的。
有些事情,暗中做可以,可是它不能见光。像他们田家做的事情,生的这个心思,瞒着众人能做,可是被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他们也脸疼,也感觉丢人。
可惜,田老汉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现在恨透了田大妮这个没事胡咧咧,让他丢人现眼的孙女。
“你,你行啊,吃田家,喝田家的,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忤逆不孝了,可以编排起自己的长辈来了,早知道你这样,你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怎么就没掐死你呢。”
田老汉浑身颤抖着,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啊,你怎么就没掐死我呢?你仁慈?爷爷,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从我到我四妹,哪个丫头出生,你和我奶没想过把我们丢到后山喂狼,那是我妈,她日夜的守着我们,上厕所都抱着我们,让你们没有机会。有机会的话,你们以为你们不弄死我们姐妹么?”田大妮冷笑的说道。
“你……”田老汉身体已经颤抖成一个,他扬起了自己的焊‘木仓’指着田大妮。
“给我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小时候没机会掐死你,我现在有机会我打死你,我让你忤逆,我让你要强,我看你死了,你怎么要。”田老汉气急了,浑身用力气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