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看着身边的人口风又都变了,恨的牙痒痒的。从那个老贱人江敏难产死的那天开始,田大妮这个小贱人就开始变了。不止是变了,还邪的很,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每次和她对上,都没有办法占上风。
“你们听她的话?她那就是狗屁话,是我家学龙和月月不小心撞的四丫掉进了冰窟窿,可是那两个孩子才多大,学龙才十二岁,月月也才十四岁。他们两个懂什么?不过就是和二丫三丫打架不小心撞了四丫。你这个做大姐的不依不饶,往死了打学龙和月月!我男人和老三,一个是她二叔,一个是她爸,说她都不好使,还怪她爸对她下死手。”
一边的孙翠玲想着躺在炕上,发烧生死不知的一双儿女,在田家人都惧怕田大妮的时候,她依然的不退缩。
“田大妮,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什么理由,学龙和月月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喝出这条命,我和你没完。你把我也打死了,你不是有本事么?你个贱货,你个买炕头的贱人,你怎么不替好样的死了!”
再不怎么地的女人,不要触碰到她们的孩子,要不然,垃圾也会变成战士。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无法解释,也无法忽视的存在,它可以让一个柔弱的女人,变成钢铁。
孙翠玲整个人疯狂了。
田大妮看着她的样子,那红眼的样子不像装的,难道田学龙和田月月真的要死了?
随后,田大妮想到前世,田学龙和田月月所做的事情,心就软不下来。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告诉你,要是四丫出事的话,我也饶不过你们。”田大妮冷冷的说道。
“屁话!”孙翠玲炸了:“你个分不清楚里外的东西,整个秀水屯的人谁不知道,田四丫不是田家的种,她妈她爸都不要她了,你和你妈一对分不清楚里外的贱货,护着养着,还为了一个没有人要的杂种,你要打死你的亲堂弟亲堂妹。”
“你给闭嘴。”田大妮怒了:“四丫三岁的时候,你们把我姥给我妈的嫁妆都要去的时候,就说了,以后谁也不许说四丫不是田家的孩子,你们都忘记了么?”
“我呸,她就是一个野种,她不是我们田家的孩子,就不是!我一双儿女打她怎么了,打死她也应该的,她白吃白喝我田家这么多年的饭,她活该,她应份的。”孙翠玲喊道。
“白吃白喝?你也能说出口,四丫亲妈当初要回城的时候,给了你们三十元钱,要你们收养四丫,那时候你们为了钱收养了。养了三年,四丫妈不回来接她,你们就要把她扔了,把她送人,那时候,我妈心善拼死保着她。你们就趁机要了我姥姥留给我妈的那一套金首饰,那套首饰怎么也值几百元吧。你们收了之后承诺以后不会在说四丫的身世。再说,那几百元,养八个四丫都够了,你还有脸说白吃白喝!”
田大妮冷笑的说道。
“我呸,我怎么就没脸了,她四丫不是田家的孩子,她就是白吃白喝……”孙翠玲掐腰怒吼到。
田大妮再次冷笑:“好笑,我既然和你们讲理?四丫就是白吃白喝怎么了?她现在吃的是我,吃的是赵刚的,我们愿意,你管的着么?”
“我……”孙翠玲这回无言以对。
“大姐,大姐,你快来,四丫抽,了,大姐……”屋中二丫没有好动静的喊到。
田大妮心中一颤,让三丫扶着自己进去。
外面这些人,她已经管不着了。
来到屋中,她看到炕上的四丫浑身抽,搐。她过去摸着四丫的额头,好烫。
“对不起四丫,大姐应该早点醒的。”大人高烧了三天也不行了,何苦是四丫。要不是三丫懂点药理,给四丫开了治标不治本的退烧药,四丫恐怕三天也挺不了。
田大妮叫三丫去拿自己的银针,然后给四丫扎针,她要先稳定下来。
几针之后,四丫平静下来,只是呼吸很急,促。小脸依然红红的。
“三丫,你去给我抓要!”田大妮已经没有时间自己去抓药,她说着药名和分量,三丫一一的记下,然后转身出去抓药。
“牛粪,你却给拿酒!”田大妮说道。
“好!”牛粪点点头,马上走出去。
现在四丫的情况,就是喂下药,恐怕也等不到药效出来了,所以要物理降温,最简单的物理降温就是酒擦身子。
赵刚喜欢喝酒,所以家中有存的。牛粪拿来后就出去了,四丫虽然还小,但是还是一个女孩子,农村这里,男女大防还是很严重的。
田大妮开始为四丫降温,这时候的酒都是纯度数的烧刀子,所以降温很快。
等到四丫的温度稳定之后,三丫也煎好药,端了进来。
田大妮接过来,给四丫喂药。四丫现在已经是昏迷状况,却依然本能的吐药。田大妮有喂药的药管子,但是她现在也再吃药,怕会传给四丫病毒,所以,她用了中药另一只办法。这是一种按摩手法,按着病人的两个穴位,然后再喂药,不管病人是深度昏迷还是如何,都能轻松的喂进去药。
许久后,田大妮喂好了药。
接着就等着药效了。这一等就是下半夜了,四丫浑身发了一身的汗,呼吸也平稳下来了,田大妮彻底的松了口气,这是好了。
田大妮刚刚醒来,身上的伤虽然有小天使的灵药,不碍事了,可是元气也打伤了,醒来这么长时间,她是因为弟妹强撑着这口气,现在四丫没事了,田家人也走了,她放松心情,倦意也袭来了,昏昏沉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