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夫人适时闯了进来,递了一杯茶水上前,叹道,“妾身已经听说了汾水那边传来的消息了,这都是二丫头的命苦,你又何必为难一个下人呢?”
探子听了,连连点头。
大夫人朝他摆了摆手,低声斥责道:“老爷看到你就心烦,还不快下去?!”
“是。”探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上官赟额上青筋跳起,侧脸紧绷,满面怒意。
大夫人喂他喝了口水,道:“老爷,您先消消气,我们先分析分析眼下的形势。”
江淮地区没有传来任何消息,那丫头和容珏一定是死在汾水了。江淮地区的疫症无人治理,长此下去,暴乱必定会愈演愈烈,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必定龙颜大怒!
那丫头死就死了,偏偏又代表了丞相府。到时圣上无处撒气,必定会拿他开刀!
上官赟一想到自己的乌纱帽可能不保,便愈发焦虑,恨不得将书房里能摔的器具全都摔碎了,才能解气!
“什么形势?你说!”上官赟正在气头上,冷冷瞥了她一眼。
大夫人便安抚他坐下,缓缓分析道:“如今琬儿生死未卜,等她去江淮救灾,我们是指望不上了。既然这‘六月送雪’的计策是我们相府想出来的,就算琬儿不在了,也不能让别家抢了风头。”
上官赟目光一沉,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那夫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