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距离京城不过一天的路程,因为不清楚京中形势,宗政少卿放慢了速度,命人在城外扎寨。
比起前几日慢悠悠的速度,这几天的行程明显比往常要赶。
马车一路颠簸,容珏的伤口自然是好好坏坏,等到终于停下来,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了。
百里孤烟看出他的反常,以为他转了性了不说话了,自己倒也懒得与他搭讪,一下马车,便朝着自己的军帐走去。
霍青澜担心自家主子,忙蹭上马车去看情况。
容珏探出脑袋来,一脸坏笑地望着他。
霍青澜无奈地朝他张开双臂,而后再次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抱下马车。
接连几日如此,容珏好男风的消息便传遍了军中,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容珏则显得十分坦然,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坚信感情可以超越性别似的。
百里孤烟乐得清静,用过晚膳,洗漱过后,便打算上床休息。
这时,冰漪一脸惊慌地闯了进来:“小姐……”
百里孤烟眉头一蹙,看她那模样像是被吓傻了,便清眸一挑,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冰漪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跟前,而后悄然朝着她展开手掌心,将一张纸条塞到她手中,“小姐,奴婢方才在湖边浣衣,有个黑衣人将这张纸笺塞到奴婢手中,嘱咐奴婢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就……”
冰漪朝着自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面色惨白。
百里孤烟淡然从她手中接过纸笺,展开看了一眼,一颗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又翻腾了起来。
纸笺上只有简单明了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