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目光一沉,又道:“那村民——”
“邻县的百姓已经照主子的吩咐,迁走了。只等主子一声令下,炸开大坝,牺牲掉一个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拯救整个台城!”霍青澜不知道自家主子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别人都想着如何巩固堤坝,他想得确实炸毁堤坝,舍小保大,将损失降到最低。
容珏清眸中闪过一抹喜色,伸手在霍青澜肩头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一脸得意道:“你懂么?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不是么?”霍青澜吹嘘拍马惯了,跟着笑道,“台城水患很快就能解决,主子还可以借此机会和琬郡主化干戈为玉帛,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爱情事业双丰收!蠢货!”容珏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霍青澜也不怕被他骂蠢,心里头想得是,再过不久就可以见到冰漪那臭丫头了,也算是一件喜事。
他们主仆二人终于安心歇下。
翌日,清晨。
霍青澜火急火燎地闯进容珏的房间。
容珏连衣服还没来得及穿,抱着被子,瞪直了眼睛望向他:“你真当爷是断背么?一点儿顾忌都没有?!”
“主子,今儿个早上,泗水水面,发现了一艘小船!”霍青澜一脸焦急。
容珏眉头拧成一团,“小船?”
这样大规模的涨水,风浪高达百尺,就连专业的商队船队都已经停掉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敢划着小船渡过泗水?
“是……是是。”霍青澜面容僵硬,“属下远远地瞧那船上两人的装扮,不出意外,怕是……怕是琬郡主和冰漪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