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一人出现在西南,商队中亦无行如你丈夫之人,是互相厌憎了,还是他弃你而去?”
“自然不是!”陆无忧脱口而出道,继而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接上余下的话道:“他本是行商人家,恰好至西南有事相协,却被山匪绑走渺无踪迹了。”
“应当已葬命于人手了。”那山匪头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将陆无忧余下的话都堵死了。
陆无忧心头也略有些恼火,颇觉眼前之人难对付,但仍是耐着性子继续说:“我来此并非是行商,而是为了寻找我丈夫的踪迹。”
“感人。”那人略带敷衍地鼓了鼓掌,表示自己对这个故事的欣赏,但继而又是一句话抛出:“人心易变,许你那丈夫已然迷醉在哪个销金窟里,变节了也说不准。”
“他不是那种人。”陆无忧却是平静镇定却又带着无端自信的口吻,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劫匪的提问。
那山匪头子眯了眯眼,大掌突然暴起钳制住陆无忧的下颚,朝上便压覆而去,唇舌相触只在咫尺间。
陆无忧双目骤然一缩,近乎是拼命一般地挣动着,却无法抵抗来自山匪的绝对压制,距离,一寸寸靠近。
唇瓣相触的前一瞬,陆无忧突然笑出声来,山匪仍是一派神色淡然地继续靠近,却被一语道破:“是你,陆衡。”
眼神骗不了人,朝夕相处,陆无忧自然比谁都更加熟悉陆衡的目光。装束能变,声音能变,面容身形亦能改变,只有从眼中透出的心底里的东西,从不曾改变。
山匪头子的动作顿了顿,还想故作镇定地开口否决,却在陆无忧锋利的目光注视下逐渐退却,终末有些无奈地朝后挪了些距离。
陆衡颇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咳声掩饰着心中的不平静,开口道:“是我,计划如此,我带了几个部下一并混进山中,以便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