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季阳只穿着里衣,外面披着一件长袍,脸色略有些苍白,但还是亲自上前来迎叶挽歌。
“姐姐,你怎么来了?”叶季阳看着叶挽歌的眼神有些又惊又喜。
“我来看看你的伤,你说太医给你包扎过了,我看看包扎得怎样?”叶挽歌说这话其实多少也有些试探之意。
她之前是见过叶季阳身上的伤口的,但因为时间紧迫么没有细看,但伤口总不至于是假的。
只是有没有到了无法动手的地步,那便有待商榷了。
叶季阳也不察,乖巧的退了外袍,任由叶挽歌重新给自己检查伤口,关于叶挽歌的医术,他多少也是知道的。
这个姐姐,不知道从何时起,竟然学了一身不得了的医术。
叶挽歌拆开叶季阳身上的纱布看了他的伤口,他的双肩上是几个血淋淋的血洞,分明是个利爪所伤,深可见骨,那几个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看起来处理得很一般。
叶挽歌闻了闻那些药材,大多都是止血消炎的一些药,药材没问题,治疗方向也没问题。
只不过这样的药要见效太慢了。
叶季阳这样严重的伤口若是要愈合到能行动自如的地步,按他现在的用药,至少得两三个月。
现如今的太医或者大夫,用药一般都还是比较循规蹈矩,不敢打破旧规,用药也都是温和谨慎为主。
并不是说这样不对,实在是中医博大精深,若然没有全面的吃透了中医,随意创新用药也的确是不好。
只不过叶挽歌前世就钻研中医颇多,对中医的了解是从古至今都有很深的研究。
加上多活了这几千年,她的行医方法自然与这个年代的人不同,也大胆许多。
“你让人去我院子里拿药箱来,我重新给你包扎一遍,你这个处理得不怎么好。”叶挽歌说着。
叶季阳急忙答应,“好。”
说罢便吩咐小厮去毓秀院取药了。
叶挽歌先将叶季阳伤口上的药一点点擦下来,她眸光微暗,这个伤口的确很严重,他没有说谎。
这伤口太深,又是狼爪所伤,毒得很,如果稍有不慎,还会落下顽疾。
叶季阳当真会为了算计自己,去冒这样的险吗?
叶挽歌顿了顿,开口说道,“季阳,爹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叶季阳神色一动,有些讶异的看着叶挽歌,“姐姐,你都知道了……父亲觉得我……但是姐姐,我真的没有,我并非故意弄丢信号弹,我也并非故意引来狼群……父亲他,原来从来都不信任我。”
叶季阳说得十分的情深意切,说实在,叶挽歌也分辨不出真假。
到底也不是真的亲姐弟,和叶季阳之间吧,她也没生出多深刻的感情。
所以,叶挽歌即使现在信了叶季阳,但是多少对他也会有所保留就是了。
“我知道,你受伤时是我亲眼所见,季阳,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而我,也从来没有站在你的对立面。”叶挽歌意又所指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