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考点又热闹起来，有的学生垂头丧气，有的面色激动，还有的带着几分得意，他们找到自家老师之后都会说一些考试中遇到的问题，唯独丁牧面色不变，慢悠悠走出来。
刘良勉急忙迎上去，“考得怎么样？”
“凑合吧。”
“什么叫凑合？”
“就是达到了你的心里预期。”丁牧解释一句。
刘良勉露出惊喜之色，“这么说，你有把握了？”
“刘主任，看来丁牧同学考得很不错嘛。”一名四十多岁、略显谢顶的男人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学生走了过来，目光在丁牧身上不断打量。
“还行吧，丁牧同学说话比较直，我相信他的实力。”刘良勉微微皱眉，谢顶男姓王，是石城一中的数学老师，专攻奥数竞赛，这几年也确实带出了几个好苗子，在省级奥数竞赛中取得了不错的名次，甚至在全国比赛中也有过成绩，看他这个态度，应该是对丁牧破格参加省级奥数竞赛心有不满。
“王老师，你那边呢？我可听李主任说你们一中有两个好苗子。”
“本来是有三个的，李主任说丁牧同学表现更好，所以这次我只能带两个同学过来参加。”王老师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是吗？那还真是太遗憾了。”刘良勉说道。
“没什么遗憾的，只要能给咱们石城出成绩，我就算不带人参加奥数竞赛也没有问题！”王老师说道：“就是不知道丁牧同学这次发挥得如何？八十分，有把握吗？根据我的经验，八十分以上，才有可能在省级竞赛中取得名次。我身后这两名同学，应该都能考到九十分左右。”
“九十分啊？那岂不是已经锁定名次了？那我倒是要提前恭喜一下了。”刘良勉继续装傻。
王老师则是继续往丁牧身上扯，“丁牧同学，你呢？我觉得李主任亲自安排，八十分总归是没有问题的，对吧？”
“九十五分。”丁牧说道。
“九十五分？”王老师脸色有些难看，“你确定吗？奥数竞赛最后一道大题的分值是十二分，你算的答案是多少？”
“七。”
王老师身后的男生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是七？明明是九才对！”
“我算的结果也是九！”女生也说道。
刘良勉看向丁牧，丁牧笑道：“答案对不对，从来不是看人数多不多。”
王老师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但人数多的话，正确的可能会更大一些，我相信我的学生，他们不会做错。”
“就是，我们两个算出来的答案一样，怎么可能会错？”男生说道。
“王老师，我还记得原题，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给丁牧讲一讲，让他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女生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你们算吧，我还有事。”丁牧懒得跟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叫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刘良勉心里咯噔一下，丁牧这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