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异一听,走了过来,面色平静地看着地上的武其阳。
“这就是武其阳?哼,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竟然能杀死我们一个村的子民!”殷同用脚踢了踢武其阳。
“嗯哼——”武其阳像是死猪一样,他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神经一直绷的紧紧的,一直在被折磨,这一被放下来,都顾不上痛,立即就睡着了。被殷同踢了一脚,就像一头猪那样,哼哼了一声,继续睡了。
“人不可冒相!他受了一夜的刑,竟然能受住而不开口,这个人不是个简单人物!”殷异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主人全知全能,刚才我确实问过了,这里的九级刑罚他全受了一遍!就是不张嘴,看来这也是条汉子!也辱没不了您的手段!”殷异连忙补充。
“你先出去,把眼睛给我全拔了!我不喊,你不要进来。”殷异吩咐道。
“遵主命!”殷同得了命令,出去了。
这两兄弟,本来誓不两立的样子,而且殷同似乎在争斗中占了上风,现在却像是一个奴仆一样,对着他哥哥“主啊主的”喊个不停,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殷异围着武其阳转了一圈儿,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有筷子粗细的红色虫子。
这虫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粗壮的蚯蚓。
只风这个虫子从殷异手里落下,正掉落在武其阳的脑门上。
接着,这蚯蚓一伸一缩的从武其阳的鼻子里钻了进去。
但这个蚯蚓只钻了一半儿就不动了。
“咦?”殷异突然吓了一跳。
他警惕起来:“谁?”
殷异四周看了看,但是没有发现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武其阳,歪着头道:“看来问题出在你身上!”
“不错!”这个时候,武其阳突然站了起来。
但是他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武其阳,你敢杀我的蛊虫?”殷异冷笑着问。
他有点生气,没想到在这里吃了一个小亏。
“你是什么人?”闭着眼睛的武其阳问。
“我是什么人?我是神!”殷异自信地笑着,他的手突然像是一个烟花爆开了。
喷向武其阳。
武春阳的身上出现一片黑色的光,然后他被溅了一身的死虫子。
殷异这才吓了一跳:“你究竟是什么人?”
武其阳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打鼾:“你是个流放者!”
听到这句话之后,殷异就像是一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开来,他要离武其阳远远的。
但他只逃了两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个人怎么会一边睡觉一边说话?
他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武其阳:“阁下藏头露尾,倒底是什么人?”
武其阳仍然站在那里睡觉:“我是谁?比你强一点儿!你不也是用了别人的身体?我看过你的记忆,其实挺惨的!”
殷异的脸一变:“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看了我的备用体里的记忆?”
“不用说那么多,你不就是想从这里离开吗?但你的方法是错误的,如果你还这么干,下一次你会比之前更惨!”
殷异皱起眉头:“阁下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从神宫那里离开?”
“当然不是,那里的确会有离开的通道,但你是无法闯过去!守门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他手里掌握着武侍者,还有其他流放者,最要紧的是他们手里掌握的武器,还有魂界,就是有十万个你,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你只是一个想掐死大象的蚂蚁罢了!现在你就是个没头的苍蝇!再努力,也只不过是一个大一些的没头苍蝇!”
殷异听了这些话,心中十分不喜,但他觉得好像又有道理:“我是无头苍蝇,那你是什么?藏在别人身体里的小人?”
“哼!别看不起谁,我有离开这里的办法,而你没有,要离开这里,只能依靠我!好了,我要沉睡了,这是我的大孙子!你别让他死掉!等我修养好了,我会找你的!”武其阳突然又倒了下去。
殷异神色平静的下来,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立了一会儿。
“进来进来!”殷异有些烦燥地说。
“主人!”殷同像是一条狗一样溜了进来。
“给姓洪的打电话,这个人,我们要带走!”殷异命令道。
“不用带走,他的路,他自己会闯!这是对我大孙子的一种磨炼!你只要保他无罪就行了!”武其阳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睡觉。
“我马上去打!”殷同似乎没有听见这些话,他只听到了殷异的话,却没有听到武其阳这边的话。
“慢,慢!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带着这小子,你打电话就说,我保这小子了!让姓洪的把他放了!”殷异改了口说。
“是主人,我马上去办!”
武其阳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床上。
身上蒙着纱布、涂着药水。
“阳哥!”一个男人地声音,正是疙止兴。
“祥子?咳咳——我怎么在这里?”武其阳醒来后,觉得浑身都是那么的痛,脑袋嗡嗡地响着。
“阳哥!你受苦了,不过现在没事情了!”祥子现在穿的不是军装,而是一身短衣装小打扮。
这是蛊师的打扮。
革命军内部的蛊师!
“他们还是没有弄死我!姓洪的,我可只见过他一面!咳咳——”武其阳咬牙切齿,他剧烈地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