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其阳被谭二爷的光头吓了一跳,然后琢磨了一下谭二爷的话,他还真不知道给老鼠屁股里塞黄豆有什么用,只是单纯觉得这事情太叫人发笑,于是摇了摇头。
谭二爷对着武其阳吹胡子又瞪眼,拿手指着武其阳的鼻子:“武封阳,枉你还是周当家的关门弟子,连这些常识都不懂?”
武其阳继续摇着头,他很谦虚地说:“请二爷指教!”
“这黄豆在老鼠屁股里,会慢慢的发胀,但老鼠的屁股被缝住了,所以他又拉不出来黄豆,结果越胀越厉害,老鼠会被胀的发狂发疯,结果它就会到处攻击其它的老鼠,和其它老鼠相互厮杀,一般情况下,只要给一只大老鼠塞黄豆,至少也会死上一窝儿的老鼠!”谭二爷脸上出现一副很看不起武其阳的样子。好像在说:你真是个屁事不懂。
“还有这事?”武其阳一脸的惊奇。
他一想,谭二爷讲的都符合道理,于是向谭二爷拱了拱手:“您老人家经验丰富,讲解起来又通俗易懂,我受教了!”
“哼!”谭二爷不再理会武其阳,慢慢地向着大门口走却,却不知道他从哪里拎出来一只鸟儿笼,然后得意地对着笼子里的麻雀吹了个口哨。
但里面的那个麻雀却把头扭到了一边,跟本不理会谭二爷,也没有一丝一毫对谭二爷的口哨感兴趣的样子。
李光把武其阳领到了周广录的住处。
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因为昨天晚上喝的太多,周广录的屋子里仍然有一大股酒味儿。
“没吃早饭吧,坐下来吃!以后三餐都到我这边来吃!”周广录说。
“多谢师傅!”武其阳向周广录道谢,但他没有看到早餐在哪里。
“坐下来!咱爷们儿拉一拉!”周广录说。
拉一拉,就是聊一聊的意思。
应该是拉家常里短的简称。
武其阳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在门口站着的李光。
“其阳,你读过书没有?”周广录问。
“读过一些,师傅,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记忆突然失去了一大块,所以我都不知道我读过多少书,但识字、算数之类的,肯定是会的!有一些书别人对我提的话,我也会记起来!”武其阳说。
他肯定不会说自己不是这一个世界的人。
前面讲的谎话,现在要继续讲,必须要承前启后。
“听说你还是个魂师?”周广录问。
“这个,我大概以前是过魂师,现在的话,我也不太确定!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武其阳说的模愣两可,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至少现在除了魂觉,他不会一点儿的魂术。
灵魂共振是好东西,可他还没有学会。
“一千三百六十一加一千三百六十二是多少?”周广录突然问。
“两千七百二十三!师傅,我只是记忆出了一些问题,但我又没有傻!”武其阳算了一会儿,有点儿郁闷地说。
“有没有成家,家里还有什么人?”周广录没理会武其阳的小情绪,接着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叫武其阳!我恢复记忆的时候,是在干西省,但我的语言明显不是干西省的!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恢复记忆,不过我和其他革命军一起在南东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魂师界的高人,他们说我是灵魂上受了创伤,即使灵魂恢复了,记忆也很难恢复了!”武其阳又撒了一个谎,他可不想让别人“给他想办法恢复记忆”。
“行了,以后你就在我这里吧,成家立业的!第四进是武馆,平时的时候,我们也收一些学生,一般是上午和下午,如果你要练习武学,白天最好就在第四进的院子里,但不要进武馆,吃完晚饭的话,你可以进武馆,用里面的器械!另外,武学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的二师兄常封玉,如果其他事,你可以问半城,或者问李光!”
“唉?李光,你的手怎么了?”这个时候,周半城身着一身的习武的衣装,从门口跑了进来,脑门上全是汗水,看来是去晨练了。
李光看了看武其阳,笑了:“怎么你俩都问一样的话?”
于是他又把受伤的原因说给周半城。
“哦?谭二爷真是个老顽皮,我跟他说过好多次,让他养一只猫,可他就是不听,非要自己动手,他以为自己是猫呢?他养这么多东西,就是不养猫!对了,你的手可要去医院看一下,别染上鼠疫之类的病!”周半城对谭二爷很无耐,她又嘱咐了李光两句。
“多谢半城妹子关心,没什么事儿的!我都抹了碘酒了!”李光笑了笑。
“嘿,你来得真够早的!”周半城一进门,绕过李光,看到了武其阳。
“半城师妹好!”武其阳笑着站了起来。
“呸!叫师姐!”周半城跺了跺脚,嗔怒道。
“唉!师姐!”武其阳又笑了笑,他答应一声,重新喊了一次。
“这还像话!娘,开饭吧!”周半城对着厨房那边喊。
“那我先回去了!”李光笑了笑,很恭敬地对周广录说。
“行了,去吧!这两天让你跑了太多路了,辛苦了!”周广录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