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赤林山?”大当家咀嚼着这几个字,眯着眼睛打量着王禅磊。
“老大,按照绿林的规矩,如果不接受挑战,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或者让对方在我们这边任意选一件东西!”老二凑到老大耳朵边说道。
“龟儿子的,谁定的这么多规矩?直接乱枪打死就行了!我才不理会什么破规矩。”大当家毫不在乎地说。
“这个,《江湖总则》上写着呢!你看!这可是明文规定的啊,都写书上了!”二当家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然后拿给大当家看。
大当家皱着眉看了看,有点儿生气:“老子要是不遵守又有什么的?”
“大哥,兄弟们都在里盯着呢!你要是不遵守《江湖总则》上的规矩,可就带了一个坏头儿!到时候兄弟们可就不好带了,好不容易立起的规矩就坏了!”二当家小声地说。
“恩,那我就会一会儿这家伙!反正我听说王禅磊和别人打斗时,从不用阴招,要是他敢用阴招的话,我们就放枪!”二当家的把他的小册子收了起来,对大当家说。
“嗯!知道了!”大当家的把枪收起来,腆了腆肚子问,“小子,你要比拳脚,还是比兵刃?你挑战赤林山到底为了什么?”
“赤林山大当家,你当放尊重点儿,按江湖规矩,你该叫我锁呐王!我在山下看到你们杀戮无辜,死人已矣,但活人被你们掳来,希望你们把他们放掉,妇女儿童皆是无辜!”王禅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有些愤怒。
“真是多管闲事,你这样的人应该早点儿去死!好吧,我称你唢呐王!”大当家挠了挠头,他对这些规矩和礼节很是厌烦了。
“既然你这么称呼我了,那我先给你们表演一首《烈士迟暮》!”没等别人说完,王禅磊吹起了声音嘹亮的唢呐曲。
如怨如慕,如歌如诉,声音悠远,曲转婉扬。
喜之时,热情似火;怒之时,寒冰刀霜;悲之时,心枯断肠。
所有的人都被这曲子吸引住了。
“好机会!”
武其阳放出飞天夺魂刺,开始收割那些醉熏熏的匪徒们。
反正即使倒下了,别人也会以为他们喝醉了。
当唢呐曲吹完时,匪徒们已被收割完了大半。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二当家和三当家都倒在了座位上,被这曲子吸引而无法自拔。
曲终,大当家点了点头:“好曲子!壮怀激烈,却依旧逃不过时光的冲刷,人终有年老体衰之时,却有不服岁月之志!”
“我从小就拜名师赵孙礼为师,只是毫无天份,吹的唢呐不堪入耳,先生说我不适合吹唢呐,于是我决定一生只练一首曲子,别人吹一年,我吹几十年,终于我把这首曲子吹的出了彩,人送外号唢呐王!”王禅磊把唢呐别在了腰中。
“不知道这首曲子在你们唢呐行业中地位如何?”大当家的问。
“只是一首送丧曲!对亡人的赞美和怀念!烈士,总是悲壮!”王禅磊默默地说。
“真是个鳖孙!在大年下的吹个恁丧的曲子!”大当家骂了起来,然后挽起袖子,问道,“倒底是怎么打,说出个道道,老子非给你打出白浆子来!”
“那就比拳脚吧!武者当以拳脚为第一,兵刃是为了杀戮而已!”王禅磊把身上的武器拿了下来,放在地上,又将刚别在腰间的唢呐抽出来放在地上,挽起袖子,往前走了两步,示意自己做好了准备。
“好,就比拳脚!你赢了提条件,输了,就死在这里吧!我会把你的人头挂在山下的树上,再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灯笼,还在上面写上你的字号!”大当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他突然就出现在了王禅磊的面前。
王禅磊没有任何准备,正面就中了一拳。
“嘭——”王禅磊直接翻滚了出去,他通过翻滚御下了部分的力量,才没有被大当家一拳擂死。
不过,王禅磊也受了不轻的伤,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再来一拳,必死无疑。
“哟嘿,唢呐王还真抗揍,要是一般的武者,挨上这么一拳,就死了!看我再来一拳,非要打死你!”大当家狞笑着说。
“好拳法,你也尝尝我的!”王禅磊咬了咬牙,他身形一转,跃到了大当家身前,抬脚就踢。
大当家突然向后闪去。
“嘭——”大当家只觉得腰眼儿上一痛,然后踉跄着向前跑了几步。
王禅磊的脚又跟了下来。
“好机会!”武其阳的夺魂刺已经落到了三当家的肩膀上。
“滋——”刺入了三当家的身体。
三当家正抱着酒坛子喝酒,他只觉得身体开始发软,然后一把将酒坛子扔在了地上,身体往前趴去。
“咣——”声音吓了大当家一跳,他闪身跳出圈子,看了看三当家,然后笑了起来,“这头肥猪,看来今天是不想把老四换回来了!敢喝这么多,得罚他在山下看上三天的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