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于博书意识渐渐恢复的时候,他感觉脑袋一阵阵的剧痛,嘴里有浓浓的酒味,好一会,他才回想起来自己在昏迷前做了什么,立刻知道,这剧痛是宿醉后的感觉。
他使劲睁开眼,虽然眼前仍然有些模糊,以及因为宿醉而延迟的恢复感,但还是能看到自己处于一个数百平米大小的笼子里,
当然,在这个笼子里的,不止他一人。
“你怎么样?”陆菲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扶着,鼻子里除了酒气外,还进入了熟悉的体香。
“我,我没事,很好,比之前要好许多。”于博书张口,任由陆菲将一瓶矿泉水倒入自己嘴里,喝了些水后,他感觉意识更清醒了,眼睛也总算恢复了正常,唯有脑袋里还在一阵阵的痛,这是宿醉带来的后果,如果不是之前精神虚弱,喝那点酒,不会对现在的他造成宿醉的。
“下次不要灌这种劣质酒了。”白甜甜抱怨,劣质的二锅头让她也头痛,她的体质和精神力让她需要喝下不少的酒才能醉过去,比习惯了酒醉的陆菲还难醉倒。
“没有下次了。”陆菲淡然的说道:“酒壶留在了那边。”她们醉倒后,没法将酒壶收进储物箱中,被遗留在了原地。
虽然弄丢了安德烈的酒壶,但陆菲并没有太难过,有于博书在,她也不需要靠喝醉来睡着了,喝酒单纯变成了一种爱好,能装酒的东西以后仍然有机会弄到。
白甜甜看着同样在笼子里,那些或苏醒,或仍在酒醉的游戏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博书给自己再灌下一些矿泉水,深吸了两口气,适应了一下脑袋里的痛,才缓缓说道:“在我因为精神力虚弱倒下后,我没有看到金闪闪,眼前不时闪现出不像是那个斗技场的地方,只是因为虚弱,我没能多想,当我躺下时,有猜测可能我们仍然在一个幻境中,那个金闪闪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而是幻境中创造出来的人,所以他是无敌的,因为将他幻想出来的人给他的设定就是无敌。”
他再给自己灌了两大口矿泉水,一瓶一升的矿泉水就光了,丢掉空瓶子,接过白甜甜递来的打开的矿泉水,他继续说道:“在那里,我们根本无法逃离那个斗技场,就更别说找到别的方法离开那个幻境了,所以我猜测可以通过喝醉导致昏迷,让我们离开那个世界。”他笑了起来:“看来我是猜对了。”
“你这是在赌博。”白甜甜瞪大可爱的双眼,不敢置信一向谨慎的于博书,会做出赌博这样的事情,平时就连口头上的打赌他都不会去做的,现在却在赌命:“要是你猜错了,那我们就死定了。”
“这不是赌赢了吗?”于博书笑道,心中很庆幸。
“可是当时不是也有人因为金闪闪的攻击而昏迷过去的人吗?”突然插话进来询问的,是曹严武:“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在这里?”
于博书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在这个笼子里的,除了于博书三人外,就只有曹严武和双马尾女孩韦小小了,她还醉倒没有醒来,身上还装着外骨骼,那套外骨骼上到处都是损伤的痕迹,都是金闪闪的武器造成的。
只是她的同伴没有出现。
喝醉了就能脱离那个世界,这不是每一个人都敢赌的,毕竟赌输了就是死,金闪闪不会因为他们昏迷了而放过他们,游戏者们更是如此,他们之所以参与这些危险的游戏,不只是因为在游戏中能得到超人般的力量和各种珍贵的东西,还因为如果不参与游戏就会被强制参与,最后死在游戏中,因此游戏者都是热爱自己生命的人,用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命来赌,是比普通人更难以下定的决心。
于博书是因为精神虚弱,加上在金闪闪面前他们根本看不到活下来的希望,才打算赌一把的,而白甜甜和陆菲则纯粹是因为信任他,没想到他在赌命。
好在赌胜了。
这笼子很大,笼子外,则是其它的笼子。
是的,他们所处的这个笼子,并不是唯一的笼子,在周围,有无数的笼子,只是那些笼子都是空的。
因为身处笼子里,他们无法看到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有多少笼子。
“难道我们的任务目标,在某个笼子里吗?”陆菲问道:“那我们要怎么从这笼子里出去?”她试着用冰,完全冻住两根笼子的栏杆,然后一拳打上去,但除了让她手上痛得像是骨折了一样外,栏杆仍然直挺挺的在那,并没有被被冻脆,也没有被打碎:“这是什么金属?这么硬?”她捂着手回到于博书身边,因为疼痛而皱着脸。
曹严武走到栏杆旁,伸手按住一支栏杆,好半天,才松开,皱着眉头后退,向于博书三人摇头苦笑:“我试着将这栏杆变成傀儡,但没用,这栏杆不属于我们已知的金属。”
两个小时内,他们四人用各种方法攻击笼子,甚至想出了挖地的想法,但完全没法破坏这笼子中的任何地方,就算是看起来松软的地面,也没法弄出一丁点的坑洞出来,更别说挖洞出去了。
“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了吗?”白甜甜十分沮丧,他们好不容易逃出了金闪闪的手中,却又落入了这看起来普通,却非常坚固,没有半点弱点的牢笼里。
“嗯~~~。”这时,韦小小也从酒醉中醒了过来,她比虚弱的于博书还不耐酒,如果不是非人的精神力,她恐怕还得醉倒更久的时间。
当她清醒过来后,于博书他们告诉了她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