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斗越椒。两次碰到马车,每次都感觉这马车有问题,可偏偏和出来的女子对话之后,就将对方放过前行了。
他自认为是思维缜密之人,有一点破绽,就能被他发现,这楚国,若论起聪明来,又有谁能比的了他。在他的仔细观察思索之下,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这里有两位女子,一位看起来是十八九岁,一位看起来是二十多岁。虽然人没问题,但那应答有些奇怪了。他极力的回忆着。
在北门:
“我家大人来头可大了,大人您可听好了。他就是穆王身边的红人,身为太子太傅的斗克大人。”
在西门:
“你家大人是不是喝的烂醉如泥,扶不起来了?”
“这是我家大人,请将军看仔细了。”
“将军说笑了,我家的这位大人怎么可能是太子太傅大人呢,您一定看错了!”
“将军大人,我家大人喝了一个醉醺醺的,这次回去只怕要挨太子太傅大人的骂了。还请将军大人您嘴上留情。”
“这几个小蹄子,都这么晚了,还不将太子太傅大人扶回去,看我家大人还不扒了他的皮。”
……
在北门所指的大人就是太子太傅斗克,这是没有悬念的。但在西门却又不承认他家的大人是斗克,竟然要被斗克骂。还有那小蹄子……小蹄子……,太子太傅府会这样骂奴才么?
莫非这位是……?
两个女子都不像太子太傅府的,虽然口中说奴婢,可奴婢修炼一百年只怕也修练不出这两个女子的身形举止气质来。反而倒有几分像传说中的桃花夫人。
这天下哪有两个桃花夫人?那位巫大人的弟子会幻术,莫非这两位女子都是幻术所化?
斗越椒越想越不对,现在楚军在关键的城市中都在拉网,抓那两位骗取银子和粮草的骗子。倘若真的出现在郢都,倘若真的是这辆马车上之人,他忽然感觉到了不寒而栗。他的汗很快流下来,感觉到全身湿呼呼的,那心瓦凉瓦凉的。不行,万一出错,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更何况他还是和这辆马车打了两次照面了,倘若万一马车之人真是那两位骗子,脑袋掉了无所谓,这名声完了可就真完了。自己还怎么在楚国混!
斗越椒从荆山酒舍走到树下的战马上,翻身上马,直奔太子太傅府。一路上快马加鞭,这个急呀。一路上不断的改变判断。
如果太子太傅府没有斗克,……那大有可能就是被劫持走了。如果斗克在太傅府,一问便知,可他醉的那样子,能问的出来么?
很快又想到,如果劫持太傅斗克,只要以太傅斗克为要挟,让城门放行,他敢不放么?那可是太子的老师呀!
‘他码的’让她们带走太傅斗克还是自己的主意,这要被楚王知道了,那可是罪上加罪呀。这是什么性质的,这可是帮助敌人逃跑,坑害太子太傅呀。更何况事关楚国大军北进的粮草。
我靠!他码的,这等罪责,就是满门抄斩都不为过呀!
紧急之下,斗越椒的脑子想的都乱套了。
跑到太子太傅府,用手轻轻拍门,那知门内传来了喝骂声:“那个东西不开眼,这都几更天了,还他么没事捣乱!”
怎奈,性命攸关呀!斗越椒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太傅大人回来了么?”
府内传来回音:“太子太傅斗大人昨天去楚王哪里,现在还没回来呢!”
斗克明明就在荆山酒舍喝醉了,斗越椒这一下更急了。
马车挟持太傅斗克,如果真是罪犯,一定是以人质为要挟闯南门。
那敢怠慢,斗越椒手中马鞭不停地抽着战马,那战马稀溜溜的暴叫着向南门跑去。
还未到南门,已经远远听到“大王指签手谕,放行!”
还好时间来得及,斗越椒急忙喝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