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宫侍缓缓走来:“禀楚王,宫尹大人传来消息,斗越椒将军有要事求见。”
身毒之人刚刚消失,楚穆王还在看着宫侍离开的地方出神。待第二次宫侍禀告之时,穆王才回身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宫侍摇摇头:“禀楚王,没有。”
楚穆王低头不语。
不远处一位身披银甲的宫卫道:“穆王大人,此时贼人在郢都捣乱,我看还是过后召见的好。万一贼人精通易容之术,只怕……”
穆王一挥手,那名宫侍没有再说下去。
“你去通知宫尹,让他上来吧!”
“是”宫侍转身走去。
楚穆王站起身来,仰头看向天空,天空中的星星早已不见,只有按白色的云雾升腾。
暗白色的云幕竟然以郢都的中心为分界,化为东西两部分,西部黑云滚滚,东部白云翻腾,相互在扭结。越压越低。楚穆王皱了皱眉,忽然向宫楼上的房间走去。
在他四周,四位银甲宫卫枕戈以待,随着他缓缓向宫楼宫室退去。
还未退到宫室,斗越椒已经出现,楚王左前的宫卫就要阻拦,被楚穆王伸手阻止。
斗越椒大步走到近前,单腿点地:“禀穆王,微臣有要事禀告。”
楚穆王回过身来:“讲。”
“微臣此次巡查,发现重大问题。一红色马车竟然四冲城门,第一次在北门之时,微臣与之相碰,并询问守城士卒,马车之人打着太子太傅的名义,手持太子太傅令牌要出城门。第二次在西门将其拦下,他们打着是太子太傅的侍婢。微臣让他们去接太子太傅。”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有些嘶哑。
楚穆王诧异的看看他,就见这位眼神收敛,似不敢碰触自己的目光,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
穆王点点头,向远处的宫侍一摆手:“赐茶。”
斗越椒喝了一口茶,递给宫侍道:“第三次在南门,竟然手持太子太傅写的血书,据说是穆王您的指签手谕。但微臣通知子燮将军,未将他们放行。微臣前来见大王之时,远远看到马车从太子太傅府向东而去,已令斗三去通知东门。微臣怀疑马车之人就是我们缉拿之人,请楚王派兵东门,将她们围困缉拿。”
楚穆王摆摆手,冷峻的目光看去,冷冷道:“近几日来从来没有什么指签手谕,你去吧,此事已有人处理。”
斗越椒用手沾了沾额头,慌忙起身低头忙退了出去。
待斗越椒消失之后,宫卫双手抱拳道:“楚王,此人破绽甚多,应该审问一番。”
楚穆王看了天空片刻,淡淡道:“不错,这位斗越椒是不是真的斗越椒我也怀疑,按理说他很聪明,可竟然与贼人的马车四次遭遇,没有动手缉拿,竟然还搬出一个漏洞,弄一个指签手谕。程侍卫,你现在就去东门通知成嘉将军,对北门、西门、南门以及太子太傅,对了还有这位斗越椒都给我彻查一下,回报给我。楚国不要贪生怕死的将军!”
“是,楚王。”
……
水妹和娟儿乘坐仙鹤腾空飞起,娟儿沉重的心情一下释然,也仿佛打开一个新的天地。
似乎在这新的天地之间,要脱离此地。
这压抑之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呆。
只是这新的天地对她而言是未知的,头顶上一片白色的朦胧。
飞箭已经不像在地下之时,她们前方的总会落下一些箭支。而现在那些箭支不时穿在仙鹤的翅膀之上。甚至还有一些箭支穿过仙鹤的翅膀,插在她们身上,但力量已失。即便射到身上,引起一阵疼痛之后,反而箭支自己从身上掉落下去。
水妹恨恨的骂道:“这该死的弓箭手,真是讨厌,真是该死。”
娟儿看着四周道:“不对,我们在地下时,那箭支就在我们前面落下,在上面好像多了许多。”
这一点水妹早就注意到,只是闭着嘴,不想说话。
此时娟儿说出来,也随口道:“还不是他。”
“谁?”
“还能有谁,我们的那个男人呗!”
娟儿双手一捂嘴,一阵激动。
可水妹毫不领情:“你激动个屁,连个男人也看不出,还让他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