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懒懒散散地靠着车座椅,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接到了孟母的电话后,听说是白悦云来了,也完全不想去理会,只是让孟母像以前那天去敷衍一下,也不等孟母说话,就自己挂了。
孟凡这个状态完全是对现状很无力的表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悠悠,也不知道要怎么克制自己才不会挥着拳头砸到顾暖和白悦云的脸上。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孟凡自己,孟凡也知道,所以他心生愧疚,他对不起每天为他劳心劳神的父母。因为这么一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公司就会受到打击,孟家多年积累下的口德和基业就会受到损害。
孟凡头疼至极,用手按住了太阳穴。
都怪自己,为什么那天要喝酒呢?为什么要带着顾暖去酒吧呢?为什么在看到顾暖的时候没有把她赶走呢?
无论孟凡怎么想,这一切都太晚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只能去想办法解决。
……
孟凡不愿意回来,孟母无奈地看向孟父。孟父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儿子,从小就看着他长大,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气。
这会儿恐怕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深沉愧疚里。
孟父叹了口气,对着孟母摇摇头:“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有我们两个在就可以了,白悦云还能带出什么火花来?说辞来来回回就那么多,我们来应付就好了。”
孟母也明白这个道理,想想现在的孟凡陷入一种深渊一样的状态,到底是为人母,孟母实在心疼孟凡,忍不住垂下眼睑,幽幽地叹了口气。
孟父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呢?但现在也确实可以让孟凡成长一些,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的痛苦也是为将来的成就做准备罢了。
白悦云说很快就到了,那确实是很快。反正孟父和孟母感觉只过了一会儿,就接到了保安班长的来电,说白悦云已经进入了大院。
孟母脸色一顿,感觉捏紧了拳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白悦云的车很快就开到了大门口。因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保安们都认识了她们,也知道她们都是什么样的脾气,所以如果不是必要,他们都不会轻易开口说什么,假装自己是个冷漠的保安。
白悦云和顾暖也对保安这样的下人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去和他们搭话。
一路无言,平平安安地到达了孟家大门。
当车停下的时候,保安的班长松了口气,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白悦云和顾暖动作故意做作的下了车,好像自己本身就高人一等一样,她们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就这么看着大门口迎接她们都老管家。
自从有一次白悦云看到顾暖对着老管家的态度恶劣时,就回家特意叮嘱过顾暖,不要轻易地去招惹这种一看就是一个家的老人的人,无论他是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即使只是下人,往往都和这个家的主人有很深的羁绊,不能轻易得罪。
所以顾暖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勉强收敛住自己的脾气,没有开口就给这个老管家坏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