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的院子里,警卫员和参谋们各自凑成堆,大家窃窃私语,聊的都是关于这场争执的事情。
“是不是这一次的伤兵都要送到地方去做事了?他们地方自己没有人吗?干嘛要从我们这里来挖人呢?”
“说的就是这话呢,咱们手底下的老兵,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当初管民兵的时候也就算了,那好歹还能调回来,还是咱们部队的人,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被地方要过去那还能回得来吗?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咱们弄一个老兵容易吗?千辛万苦,费了多少功夫?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能活几次仗的老兵,谁舍得往外送啊?”
“我看了,这次八成是政委做的主,要是换成司令员,肯定是舍不得送老兵的。”
事情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孙鹤峰,虽然没有猜中,但他们所说的,和事情的实情也差别不大了。
孙鹤峰的确是想做一些事情,只可惜,没有足够的威望,这种事情如果由合眼来做,可能会稍微顺利一点,但是由他这个政委来做,就会变得困难重重。
不过无论是合眼还是孙鹤峰,心里头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并不是对这个结果的预期不足。
从何远的立场上来看,它的确可以直接下达命令,要求自己的部下,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但是,这么做的结果,虽然可能会给他们减少很多的麻烦,让士兵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但是,等他们到了地方之后怎么办呢?何远又不能调到地方去,时时刻刻地盯着他们,如果做不到服从上级的命令,即便把他们用到地方去,迟早也是祸害。
从孙鹤峰的立场上来看,则是要判断这个士兵有没有接受更多政治教育的可能。如果他对政治工作如此排斥,到地方去,学习如何管理地方,恐怕也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