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你受伤了!”卢海大叫着。
“闭嘴!”何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低声说:“怎么?你是生怕大伙儿不知道啊?”
“可是……”卢海担忧的看向何远。
何远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但还是说道:“小伤,没事的。”
卢海点点头,眼神依旧充满着担忧。
战斗虽然并不顺利,但随着一声剧大的炸响,铁路桥的桥基被炸塌,何远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特种班掩护着主要爆破的工兵排回来,何远立即安排组织阻击敌军,分批次撤离。
跑出去很远,刘玉柱才发现何远挂彩了。
伤势似乎不太妙,流血虽然止住了,但是,可怖的伤势却让刘玉柱不禁摇头。
“何连长,你这样的伤势,没有办法坚持下一次指挥了。”
刘玉柱知道,下面的形势只会愈发艰难,但何远的伤势,却急需处理。
感染,在这个时代,是最严重的病症之一。如果一旦感染了,那么,将产生的后果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
但何远却显然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他草草处理过伤势之后,对刘玉柱说:“怎么?刘排长是想替我做牵制部队的指挥官?”
刘玉柱对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的事实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他说:“何连长,你不能这么固执!”
何远却笑笑,“刘排长,你只要管好爆破的事情。打哪里你说了算,怎么打,我说了算。在团部剥夺我连长职务之前,我还是一连的连长。一连有作战任务,我哪里都不能去!”
何远这么固执,刘玉柱也拿他没办法了。
事态紧迫,也的确是离不开他。
经过了长达一昼夜的紧张作战,已经接近力竭的一连终于收到了就地修整的命令。
而到此时为止,任务段所有的铁路桥全部被各连辅助工兵营逐一爆破。一个又一个的碉堡和炮楼被攻破,日军数个据点遭到拔除,本来驻守在附近的日军独立混成第四旅损失惨重,策应的榆次方面独立混成第九旅也有不小的伤亡。
日军向寿阳方向逃窜,八路军则组织兵力,继续以破坏铁路为核心人物,对日军展开攻击,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