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民房内,师部的几位首长都凑在桌边,焦急地等待。
眼看着郎**来了,师长却是最急的一个,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郎中说道:“首长,没事的。几天几夜没合过眼,压力很大,得不到休息。听到好消息,一时间松懈下来,血气涌上来,这也是正常的情况,不需要太担心。总的来说,何副旅长他身体还是很好的,稍微调理几天,自然也就没有问题了。”
这位郎中算是八路军的一员,一直在师部,医术了得。既然他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几个人也就放松了下来,不再紧张兮兮了。
送走了郎中,一行人又坐到了桌边去。
政委笑着说:“不怪总部首长这么惦记,这小子,真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次的情况,明显是我们地方的机关干部警惕性不够强,比我们预计出发的时间晚了,才被鬼子包在了包围圈里面。何远带领整个警卫营,但却能够分出大部的兵力,保护师部,自己仅带着一个连,在几乎一枪不发的情况下,保护着机关干部逃出了包围圈。就我们所知,这些机关干部,除了有一个自己在反包围的时候崴了脚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伤亡。这样的战绩,真是了不得啊!”
师长说:“可不是嘛?这就是个宝贝疙瘩!几天几夜没合眼,从鬼子的眼皮子底下绕了出来。若是让现在还在山上拼命扫荡的鬼子知道了,还不气得背过气去?”
参谋长说道:“鬼子现在背不背过气去我们不知道,但是,紧接着,我们是不是该弄他一下了?小鬼子,外加晋绥军的败类!把我们追得可苦啊!”
提起晋绥军的败类,师长的脸色也是顿时一冷。
何远这边,是利用地形,尽量躲避日军,不和日军产生任何的接触,生怕带着的机关干部出现任何问题。但师部这边,其实,自从得知机关干部被围困的时候开始,他们虽然依旧在突围,往包围圈外围走。但是,也在一些可行的条件下,牵制了少部分的日军、伪军,尽量给何远那边减少压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何远带着的都是一群提不动刀的文人。偏偏这些文人的的确确是建设根据地、安抚百姓、发展根据地各项事务必须的人才。他们可能不会开枪、打仗,但春种秋收、管理百姓、刺探情报、联络各方,少不了他们。
作为重要的人才,他们不能出闪失,军队也确实有义务、有必要保护好他们。
也正是因为师部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住了一小部分敌军,所以,他们才知道,搜山的人里面,除了伪军、日军之外,真的有晋绥军的人参与。而且,双方还发生了小规模的交火。
这样的情况,让师长不禁火冒三丈。
师长说道:“看看那些败类,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学会了助纣为虐!和侵略者联起手来,打起友军来了!真是一群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参谋长点点头,“没错!师长说的对!这群晋绥军的家伙,就是老鼠屎,臭了一锅汤!这一次,对日军,我们肯定是不能硬碰硬的,但是,晋绥军参与围剿的部队不会太多,我们可以借机会,给他一家伙!让他好好的尝一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这一次,非得让阎老西向我们低头求饶才对!”
政委也随之表示认可,但他考虑得更多的是政治方面的因素。到了他们这个等级,做军人就不能是单纯的军人了。因为很多时候,都要考虑到各种各样多方们的问题。
政委说道:“报复是一定要报复的,这个毋庸置疑。别说我们八路军不是软柿子,就算是软柿子,也不能任由人家捏来捏去,捏出汤儿来!但是,我们和阎锡山那一边,必须先行交涉。如果对方不予以管制,继续任意妄为,我们再收拾他,就是天道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