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们？”
李十二出声问着。
老者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
这世界既然已经崩塌，怎么还离不开？
“任何在这世界里的人，自然包括你们和我们。”老者看着远处，有些绝望道：“虽然这里的生活已经足够煎熬，可好歹，还能有点自由。即便是我每天被关在监狱里，照样可以练练剑术。”
“可一旦到了那边，就是奴隶。地位比现在，还要差。奴隶不是人，只是工具。可能到了那边没多久，我们这些就死的七七八八了。”
老者回过头，在他身后亮起一片幽蓝色的光芒。
这些光芒都是那些幸存下来的念力。
或者说亡魂。
对他们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幸存下来。
若是直接死在刚才的那场浩劫里，或许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受。
谁都想活着，可生不如死呢？
那或许还不如死了。
“真的有那么可怕？”李十二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机制，不过看面前这些念力恐惧的样子，似乎真的有点可怕。
他必须要搞清楚。
这一次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
来了，就得搞清楚这里的规则，搞清楚这里的详细构造。
“别着急，先和我说说，这里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
李十二安慰老者，同时问道：“先说说，为什么这里的世界你说是封闭的，可我们还是进来了。”
担心老者没有明白这意思，李十二解释道：“刚才灾难发生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可离开后，我们又进来了，通过一个类似于门的东西，在外面看，那是一幅画。”
“并不影响，这个世界一旦进入到刚才那种状态，是只进不出的。在平时，或许还有人能通过入口离开。”
老者点了点头：“你们应该是离开了，可离开以后，还是进来了。不过现在，出口已经被阻断了。我们想要离开，也不可能了。”
“什么破地方？”七宝坡忍不住抱怨道：“难道现在你们解除了限制，就没有一点办法？”
“真的没有，我之前有狱卒控制，现在没有了，可世界完全封闭。等待我们的，只有那一个下场。”
即便面对危险，老者仍旧淡定的说着：“我们有数个小世界，每个世界都是强大的念力包裹，自成一方世界。而每个小世界，都是靠吸力，维持在一起。”
“之前，有莽夫砸碎了护盾，导致强大的吸力，杀了这里十之七八的灵魂，典狱长估计也消失了。”
“因为我平日里喜欢聊天，曾经和一些狱卒探讨过，他们对我说起过类似的事情。这种小世界一旦出现问题，尤其是典狱长消失的情况下，会有别的典狱长过来，将我们当成奴隶带走。”
老者说完，脸上的忧愁消失了，只剩下淡定。
“时至如今，也可能是一种缘分，我们注定无法离开，还不如你和我说说我那剑术怎么样？”
他看向李十二。
或许，焦虑不安也不能改变结果的情况下，还是坦然面对吧。
“那剑术确实精妙，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有被惊艳到。”李十二如实评价。
第一次见到南宫如烟出剑的时候，李十二当真觉着这是为南宫如烟量身定制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老头子练出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