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6 最后的救赎
“别过来！”
她的枪口对准了廖扬，双手轻轻颤抖，似乎随时都会扣下扳机的样子。
“你要杀我？”
廖扬就这么看着大小姐，她脸色苍白，眼神绝望，嘴角挂着鲜血，看上去那么让人心疼。
“我不该杀了你吗？”
大小姐手抖个不停，但枪口一直指着廖扬，没移开过一枪致命的范围。
“可以。”
廖扬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挺起胸膛，看着大小姐，“你开枪吧。”
说着，他抬脚向着大小姐走过去一步。
“别过来！”
大小姐抬手就一枪，子弹擦着廖扬的头，打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廖扬似乎能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但心里那种酸楚而绞痛的味道，才让他更难受。
他跟大小姐……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或许说，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未来。
“我让你站住！”
大小姐几乎喊破了喉咙，声音撕裂了一样。
“我不想站住。”
“但我不想你过来！”
大小姐就这么绝望地看着廖扬，“你终于还是背叛了我……我恨不得……一枪就这么打死你……”
“对不起……但我没后悔过。”
廖扬低下头来。
“我也没后悔过……”
大小姐苦笑了一声，看着廖扬，“所以，永别了。”
她双手握着手枪，眼神里闪过了决绝。廖扬注意到这一幕，心疼的厉害。那一刻，他浑身的毛发仿佛都站了起来，让他感觉到入坠冰窖一般。
绝望，真的绝望。明知道自己不能死，但廖扬此时此刻，竟然无法移动脚步，仿佛等着让大小姐打自己这一枪。
或许，是欠她的。
大小姐忽然调转枪口，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永别……”
“不要！”
廖扬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了似的，他立刻扑过去，但二人距离还有七八米，短短一瞬间，根本来不及！
就在这时候，枪声响起来。
砰！
廖扬心仿佛被这一枪打中了，但下一刻忽然反应过来，因为大小姐并没有头破血流，反而是她手里的枪被打飞了。
廖扬急忙一伸手，手刀砍在大小姐的脖子上，把她砍昏了过去，免得她还想不开。
大小姐软绵绵地靠在廖扬的怀中，熟悉的香味，传入到廖扬的鼻子里。他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金秘书一身衬衫西装，左手套着白手套，握着一把枪口正冒着烟的PPK手枪。
“这次，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金秘书放下手枪，右手推了下鼻子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对廖扬说道。
“谢了……我会还你的……”
廖扬一拱手，他此时感觉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跑光了一样。
“警察一会就来了，你随我来吧。”
金秘书拉开西服，把手枪塞进腋下枪套中，接着抬脚往外走。廖扬抱起大小姐，跟着他一并走了出去。二人穿过会所的走廊，进入电梯，来到地下，直接坐着金秘书留在这里的一辆黑色的别克车，一路开到外面。此时，在外面挺着一辆大型的货车，货车的货仓打开，让他们的车直接开了进去。
这个过程中，廖扬一直抱着大小姐。即便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也一直皱着，似乎在心头缠绕着最沉痛的梦魇。
“这是哪？”
廖扬看到他们开进了货车中，忍不住开口问道。
“清洁工。”
金秘书一边给车子熄火，一边回答。
“你为清洁工干活了？”
“总得找份工作。”
金秘书淡淡地回答，“不然吃什么。”
他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廖扬抱着大小姐，也跟着走了下来，进入到货车的前部分。
前面是一个高科技的办公室，到处都是屏幕，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屏幕前面的椅子上。金丝雀穿着一身灰色的制服，披散着金色的长发，左腿压着右腿，性感又大方地看着廖扬。
“我亲爱的廖先生。”
金丝雀笑脸盈盈地看着廖扬，“你这次动静又闹得不小呢。”
“你找我来做什么？”
廖扬开门见山。
“当然是为你体内的恶魔而来的。”
金丝雀目光又落到了大小姐的身上，“你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
“……”
廖扬把大小姐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让她先靠在椅子上睡着。
“她就是那个大小姐？”
“嗯，你问她做什么？”
“不爽，不行么？”
金丝雀哼了一声，她注意到金秘书投过来古怪的目光，也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情绪，于是转而继续说道。
“我们找到了合适的方法，只要我们帮忙，就可以根治恶魔。”
“可以吗？”
廖扬突然有些惊喜。
“还在测试阶段，但成功率还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