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满脸堆笑道:“我的宋老大呀,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兄弟们憋了多长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行行好吧,把这小子留到天亮。”
其余的囚犯也纷纷相应道:“是啊是啊,天亮之后,宋老大想怎么处置这小子都行……”
“屁话!都他妈给老子消停点儿,你们再瞎哔哔,以后老子憋死你们这些龟孙。”宋金刚骂骂咧咧的带着孙昌硕离开了九零九监狱。
“找个单间,单独关押。”走出一道路后,宋金刚对狱警道。
……
孙家老宅。
祠堂。
孙长路一脸死灰色,跪在青砖铺成的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一旁的太师椅上,神色颓然的孙长风,在两个菲佣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剧烈的咳嗽着。
孙长栋站在一旁,满脸挫败感。
孙昌硕的父亲孙长彪目光呆滞,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祠堂里安静如死,只有孙长风的咳嗽声,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早上的青阳区医院事件,孙家一败涂地,还导致孙昌硕被逮捕。
直到现在孙家还不知道孙昌硕的下落。
孙昌硕是孙家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寄托着孙家的希望。
“老四,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纵容阿昌胡来,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孙长彪双目红肿,咬牙切齿的道。
孙长栋揪着头发,噶声道:“老二,你也别怪老四了。阿昌这孩子从小就被咱们给惯坏了……”
“都他妈住口……咳咳……”孙长风厉声呵斥,口中又咳出鲜血,“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把阿昌弄出来。”
地上的孙长路突然站起,大叫一声,“我有罪,我对不起孙家列祖列宗!”
“嘭……”
窜到供奉着祖宗牌位的长桌前,一头撞在纯金包边的桌角,顿时头破血流,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孙长栋扑倒孙长路面前,一探鼻息,惊叫出声,“老四,老四,你咋这么傻……”
孙长路赫然已是气绝身亡。
祠堂里孙家另外三个兄弟都是一阵动容,两个菲佣更是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几分钟后,孙长风嘶声道:“为今之计,只有请老祖宗出山。”
“大哥……”孙长彪和孙长栋都是齐声惊呼。
孙长风摆摆手,神色木然,颇为无助的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我要是不受伤的话,还能施展神通感应阿昌的存在,可现在……唉,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你们随我去后山。”
“都怪我没用啊!”孙长栋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嘴角溢出鲜血,恨声骂着自己。
外面,天边的最后一丝晚霞没入云端,夜幕掩来,一阵冷风卷入祠堂。
孙家三兄弟均是身形一颤,感到一阵寒意。
“叶……天……你欠孙家的债……孙家……咳咳……必定要加倍讨还回来……十倍百倍……咳咳咳……”
孙长风的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蹦出来,充斥着怨气和仇恨。
……
而这个时候,在医院里的叶天,却津津有味的喝着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