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花家。
十几个年轻的保姆、保镖,甚至还有一个管家,这些人全都忐忑不安的站在花有缺卧房外的小院中,后背升起一层恶寒,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在没有得到花有缺的命令之前,这些人谁也不敢轻易离开……
“他妈的,本少爷要弄死那个狗东西!”
“那个狗东西是什么来路,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握草,废物,你他妈就是个废物,吃干饭的吗?这么点屁事都办不好,本少爷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
花有缺歇斯底里的厉吼咆哮声,从房中传来,犹如一道道惊雷般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紧接着,“咣咣咣……”器物砸碎的声音,“嘭嘭嘭……”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相继传出。
再之后,“嗷嗷嗷……”的惨叫哀嚎声,再次从房中传来,回荡在众人耳边。
房中的人,都是花有缺的亲信心腹。
此刻,一个个低垂着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般。
自从昨天回到家族后,花有缺就派出这些人,调查叶天的身份,然而直到现在,这些人也没给他带来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让他怒发冲冠,忍不住破口大骂……
装饰得极尽奢华之能事的卧室,单是面积就足有两百多平米,里面的每一件家具都是价值不菲,令人咋舌,还有很多无价的古董物件。
地面铺着一巴掌厚的地毯。
三十多个心腹,战战兢兢的跪倒正中间一张大床的四周。
床上。
花有缺依偎在两个不着寸缕的少女身上,他的脸上贴着两个创可贴,满脸凶恶,目光狰狞可怕,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像是即将择人而噬的野兽。
唾沫星子像标点符号般,从口中飞出,落在距离较近的几个心腹身上。
他的一双脚掌,虽然昨天在现场的时候,就已经被花栋梁复原,但还是无法灵动自如的行走,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期,才能逐渐恢复。
尽管昨天一回到家,花栋梁就耳提面命的警告过他,关于昨天的事,不许再追究,只有息事宁人,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然而,花栋梁一走,他立刻把花栋梁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直接抛到脑后,当即招来一帮心腹,四处打听昨天虐他的那个青年……
“你们这帮废物,都是吃翔长大的吧?”
花有缺越想越气,扔出手中还盛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啪”的一声,砸在一个大个子心腹的脑袋上。
大个子“嗷”的一声惨叫,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像是触电般,浑身颤抖着。
哪怕是遭到这样的待遇,大个子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更不敢转身离去。
地面,散落着密密匝匝的杯子碎片,满地狼藉。
没有人吱声!
房中安静得只有花有缺口鼻中呼出的“呼呼……”沉闷声响。
跪坐在他身后,支撑着他坐直身子的两个少女,此刻也是一脸惶恐不安。
虽然她俩只是花有缺用来陪睡暖穿的侍女,与昨天花有缺遭到的暴虐事件,没有一毛钱关系,但也担心花有缺迁怒于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