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欲哭无泪的趴在裴依航身上。
裴依航没日成,反倒让他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他正打算向裴依航发起进一步攻击时,却出现了搅局的。
“是不是你找来的同伙?”
叶天强压下怒火,凑到裴依航耳边,涩声问。
在叶天看来,裴依航是国安成员,来到江城执行任务,势单力薄,肯定需要与当地警方合作。
所以他才问出这话。
“去你大爷的,我咋知道?”
裴依航的暴脾气,再次发作,非常不爽的怒怼道,“我他妈脑子又没病,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同伙招来?
大爷的,你以为我跟你玩仙人跳呢?
赶紧想办法脱身,我可丢不起这张脸。”
说话间,裴依航一把扯过枕头,遮盖在脸上。
叶天正要开口时,却听身后的女警,再次怒气冲冲的呵斥道:“咋?
没听见我的话吗?
还不赶紧给我双手抱头,滚下来?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把你们从床上拽下来吗?”
“小姐姐,我想,这……这大概是个误会……”
叶天哭丧着脸,依言双手抱头,却还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裴依航身上,支支吾吾的小声解释道。
身后的人,毕竟是警员,代表着官方力量,叶天也不敢乱来。
不然的话,以他的修为,一声狮吼,就能把身后的四个警员,全部震成傻子。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警打断,“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类人的身份。
不就是一个卖,一个买吗?
社会风气败坏,就是你们这帮人造成的。
真是可恨。”
“你说谁是出来卖的?”
女警的话,让原本打算蒙混过关的裴依航,当即暴跳如雷,将叶天从身上推开,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正面相对的直视着女警,冷声质问道,“有种的话,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不打烂你这张臭嘴,我就是你养的。”
裴依航毕竟是国安的精英,不论是气势,还是实力,在国安系统,都是佼佼者的存在,此刻她一发怒,包括女警在内四个警员,全都在无形中,感受到一种威压,令得她们连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
不动神色的深吸几口气后,女警再次鼓足勇气,昂首挺胸,正义凛然的瞪着高高在上的裴依航,“既然你们不是在做交易,那你们在做什么?”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做什么,莫非你不知道?”
既然已经露出真面目,裴依航也索性豁出去了,争锋相对的厉声质问道,“难道你没成年?
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的话,回家问你妈去,别在这里碍眼。”
女警紧咬着嘴唇,有如凝脂般雪白晶莹的脸颊,羞得染上了一层醉人的红晕,正气十足的呵斥道:“你少说废话,有什么跟我回警局再说。”
叶天担心暴脾气的裴依航,会把女警彻底惹怒,激化矛盾,加深误会,于是赶紧翻身坐起,故作惶恐的颤声道:“小姐姐,给个面子,行不行?去警局的话,太丢人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
刚才你看见的,都是假象。
这一切,都是误会。
事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龌龊不堪。
我和这位姐姐,是情侣。
情侣之间发生这种事,再正常不过。
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应该还没谈过恋爱吧。”
说话间,叶天抬头望向几步之外的的女警。
不望不打紧,这一望,顿时让叶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女警竟然是……
非常眼熟。
像是在哪儿见过。
很快,叶天反应过来,迟疑着小声问,“夏清瑶,是你什么人?”
眼前的女警,不论是五官,还是身段,都与夏清瑶有七八分相似,特别是容貌,简直就是和夏清瑶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同样都是尖尖的瓜子脸,眉宇间的轮廓都和夏清瑶如出一辙。
唯一的不同点在于,眼前的女警,由于年纪比夏清瑶小的缘故,秀美清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以及夏清瑶并不具备的正义凛然。
听到叶天这话,女警黛眉扬起,不屑的冷哼道:“你少跟我套近乎。
有什么话,会局里再说。”
叶天冲着裴依航努努嘴,“把你的工作证件亮出来,你们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当她看到你的真实身份时,一切的误会,也就解开了。”
裴依航没好气的冷哼道:“没带在身上!”
确实如她所说,她这次出来,并没有随身携带国安成员的证件。
即便带着证件,她也不可能亮出来。
毕竟,刚才被叶天压在下面,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种事,丢的不仅是她个人的脸,更是整个国安系统的脸……
从裴依航这里,没能打开突破口,叶天目光一转,不偏不倚,正巧看到女警挂在脖子上,垂落到胸前的工作牌。
工作牌上写着女警的职务和姓名。
这让叶天看到了一线希望,笑呵呵的道:“原来你就是夏清柳呀。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姐姐就是夏清瑶。
今年你有二十二岁,七月十五号那天的生日。
你出生于青阳区医院。
你妈名叫夏翠芝。
你家住在……”
叶天犹如口吐莲花般,一股脑儿的将女警夏清柳的个人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叶天这番话,不仅是裴依航瞠目结舌,感到难以置信,就连当事人夏清柳也是一脸惊骇。
至于她身后的三个警员,则是满脸大写加粗的懵逼表情,面面相觑。
他们三人与夏清柳共事半年多的时间,至今也不知道夏清柳的家庭住址,以及夏清柳的真实年纪,而眼前这小子竟然如数家珍的说出夏清柳的个人信息,这他妈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