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荣军院。
龚塞伊在停放拿破仑灵柩的宫殿前等着西弗勒斯。
原本他还有点紧张,然而白天荣军院还有很多参观者,于是他就放下了心,不时焦虑得抬起手看表。
菲利克斯也在人群中张望,然后他拉了拉龚塞伊的袖子。
“他来了。”菲利克斯对龚塞伊说,并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龚塞伊抬起头,顺着菲利克斯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西弗勒斯正站在不远处,仰头看着荣军院镶金的屋顶。
“我们过去。”龚塞伊说对菲利克斯说,两人一起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也抬头看着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屋顶。
“有什么问题吗?”龚塞伊问西弗勒斯。
“你听说过哪个传说吗?”西弗勒斯问“从圣赫拿岛运来的不是拿破仑的尸体。”
“这是一个传说。”龚塞伊不在意得说“你还想开棺?”
“一个有胃癌的人怎么会得肥胖症。”西弗勒斯问道。
“我认识有癌症还肥胖的人,那是药物引起的。”菲利克斯说。
“你觉得19世纪会有那种药?”西弗勒斯反问菲利克斯。
“你相信他是砷中毒死的?”龚塞伊问。
“下毒的通常是女人,或者是懦夫,你们觉得圣赫拿岛上有那样的人?”
“不是英国人?”龚塞伊反讽道。
“我倒觉得是法国人在背后指使的,战争办公室的法国顾问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他枪杀昂基安公爵其实让人更加相信了一件事,他不会让波旁王朝回归,即便他称帝了,法国人也相信那是他所建立新的政治形式,他将仍旧效力于革命的共和民族。”
“我怎么不知道。”龚塞伊揶揄得说。
“为了重新获得黑魔王的信任,我杀死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从那时开始没人再怀疑我是凤凰社的间谍了,就连凤凰社的成员也认为我是食死徒那边的,那段时间我获得了充分的自由,我可以按照我的计划方式,设计了七个波特之战。”西弗勒斯讽刺得笑着“只要头发的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还会以喝下复方汤剂时的样子,你觉得现在还能实行拿破仑的大陆封锁么?”
龚塞伊开始思考。
“从1806年开始,也就是大陆封锁时期,机械化棉纱生产再世界各地迅速普及,并且指数式增长,占领英国侵占的市场,你能不能想象没有工业的德国?”西弗勒斯问道。
龚塞伊有些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俄国的工业化开始于莫斯科,但是莫斯科在拿破仑入侵时被烧毁了,俄国没有热带和温带殖民地,棉纱要仰赖进口,在解决了法国之后,英国与俄国发生了克里米亚战争,与此同时,棉花的价格也随着种植增加不断下降,即便俄国有农奴制度,没有合适的环境他们也没法获得原材料,除非他们占领温带的殖民地,而英国当时正好通过交换拿破仑的尸体获得了法国的支持,但是……”
“但是什么?”龚塞伊问。
“美国是拿破仑留下的对付英国的后手,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开始取代了英国,伦敦的贵族和议员们也就只能回忆一下昔日的好时光了。”
“我不明白……”
“他们是麻瓜,我们是巫师,我能不能问你,为什么你的情绪变了那么多?”西弗勒斯问。
龚塞伊没有说话。
“我无意破坏你的国家。”西弗勒斯看着金色的屋顶说“不过你们死去的领袖破坏了我的家,我是个很顾家的人。”
“他不是我的领袖。”龚塞伊说。
“格林德沃也不是所有巫师的领袖,你的父亲是怎么说的?”西弗勒斯说。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了。”龚塞伊厌恶得说。
“我一点都不想回蜘蛛尾巷的房子,不只是因为那里充满了美好的‘童年回忆’。”西弗勒斯缓慢得说“我还要和虫尾巴呆在一个房子里,但那个时候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必须控制我的情绪,重新获取黑魔王的信任,一个女人,她一直看着我笑,当时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就察觉到了。”
“察觉到了什么?”菲利克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