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得迎接1867年世界博览会的参观者,拿破仑三世下令在战神广场上修建了一栋巨大的椭圆形建筑,并挖了一条人工河流蜿蜒在宽敞的场地里。
当时参与世博会的人多到旅店几乎要把一张床拆成两半用,而在这个椭圆形的建筑里,到处都是些千奇百怪的建筑。
拿破仑三世在很多地方都在模仿他的伯父,不过他和他伯父终究不是一类人,除了油漆匠这个昵称外,拿破仑三世还有斯芬克斯这个外号,他非常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几乎他从来不会发火,即便是一个仆人不小心吧苏打水弄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也只是把杯子拿到另一边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不论拿破仑三世如何模仿,他终究不是拿破仑;不论他如何遵从伯父的教导,以法国的利益优先,他的眼睛终究还不够锐利,无法洞穿重重黑暗和迷雾之后的未来。
“你是怎么发现的?”那个穿着迪奥白裙子的女会员擦掉了脸上的水渍问道“是因为我回答了不该回答的问题,那个女孩没读过神曲?”
“不。”西弗勒斯收起了手里的玻璃瓶“是香水,莫妮卡用的是威尼斯的香皂,你用的是……”
“序曲1870,她们说这是一种男香,但我喜欢它的香味。”苏珊打断了西弗勒斯“我以为你们都分不清香水的气味。”
“你们指的是谁?”西弗勒斯问。
“所有觉得用香水就没有男子气概的男人。”苏珊微笑着说。
“你的目的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弄清楚你那么着急打听拿破仑一世的事有什么目的。”苏珊一边说一边从手拿包里拿出来一根魔杖“你刚才最后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有数么?”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苏珊说。
西弗勒斯盘算了一会儿后说道“告诉我,我的助理在哪儿?”
“她是你的情人?”苏珊问。
“她为我工作,我要为她的人身安全负责。”西弗勒斯说“她安全吗?”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用人质要挟人的习惯。”苏珊说“她在女化妆间里。”
西弗勒斯并没有急着走,片刻后他说道“你有和他一样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
“你是那种女孩儿吗?为了获得长辈的开心,什么事都愿意做?包括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不。”苏珊沉着脸说。
“所以,你是家族的黑羊?”西弗勒斯问。
“我们家是一个小家庭,不是一个大家族。”苏珊说“你的假设不成立,史密斯先生。”
“你的姓氏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埃尔韦,我的父亲是个指挥家。”苏珊说。
“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乐队里的指挥到底起什么作用?”西弗勒斯问“如果每个人都明白自己在弹奏什么,还需要他干什么?”
“虽然指挥棒和元帅杖指挥的不一样,但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埃尔韦说“为了整体和谐以及统一。”
“我不是来你的国家搞破坏的。”西弗勒斯说。
“作为一个间谍而言,你太失败了,为什么你长成这样还能那么醒目?”埃尔韦问。
“拿破仑在人群中也是最矮的,为什么人们那么崇拜仰慕他呢?”西弗勒斯问。
“你将自己和他对比?”埃尔韦不可思议得说。
“他就算是麻瓜皇帝也依旧是个麻瓜,你读过兔子和呱呱树桩的故事么?”西弗勒斯低沉得说“他没有被江湖骗子欺骗可真走运。”
“他是法兰西院士。”埃尔韦急忙说。
“你觉得,法兰西院士就不会上当受骗吗?”西弗勒斯问“一个高明的魔术师施展的幻术看起来就像是魔法……”
“你怎么了?”埃尔韦问。
“带我去找她。”西弗勒斯对苏珊说“别逼我对女士动粗。”
“除非你告诉我你是谁?”埃尔韦举起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