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年4月4日,巴黎公社公报集:
巴黎成了一个自由的城市,尊敬的阁下,您明白吗?
唉,巴黎成了无产者的财产,房租减少了,这简直是要把可怜的百万富翁、投机商、做小额证券交易的人、庶务员和神父至于死地。我们不久将有一个可怕的淡季,几个月的房租没有了,那些暗中高兴的老太太们说“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
啊,尊敬的阁下,这一切都不能怪您,然而在帝制时期,您周围的人更了解我们的手段。特罗胥说他和巴黎人作战好比玩牌,说他能让伟大的国王,您梦中思念的老国王的继承人改变主意。
一听特罗胥的诺言,公社将压低房租,压得只剩下三分之一都不到,尊敬的阁下,您要保护我们,对那些为我们创造财富和为您们这些大人物的阔绰生活提供财源的该死的工人要严加管束。
征兵制废除了,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在围城之初我们便预见即将发生的事,所以建立了一个义勇团,专门看守我们的钱柜和保险箱。义勇团不站岗、不干活,也不承担那些只有卑贱的民众才承担的把人搞得精疲力尽的保卫国家的责任……我们喜笑颜开得离开巴黎,我们要检查这帮穷得没饭吃的可恶平民,这帮平民,您们的专家早就说过,要制服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挨饿。我们要同这帮蠢人算账,虽然他们实际上完好无缺得保护了我们的房产,我们要的是钱,您说对吗,阁下?他们被杜歇老爹得话教坏了,竟对我们说“开个玩笑嘛”,把我们当成是没有能耐的人,逼我们去玩枪,玩这种粗野的兵器,使得我们有受伤的可能!尊敬的阁下,他们硬要我们去保护我们邻居的财产,要我们去干这个的话,我们招房客又有什么用呢?
废除征兵制,这就是他们说的平等!
征兵制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征兵制是对老百姓的,我们的孩子花两三千法郎的钞票,还不能随便征到一个人去顶替吗?可是现在有钱也没什么好处了。
您瞧这个工人,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物,竟想靠劳动吃饭,想收获他劳动和智慧的果实!这帮人简直是想把整个社会都推翻!他们想得多美啊,阁下!为什么工人不愿意再为一个朝廷的懒惰和腐化生活付钱呢?朝廷又没有向他们要别的,他们为什么不出钱呢?工人们是否明白他们这么做是不对呢?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要和我们争他们的利益,该死!
阁下,您看这是多么令人生气!
阁下,我们请求您如此伟大又如此可爱的人赐福。
签名(略)
1789年10月5日,那天下着大雨,一群因为生计所困,没有面包和面粉的女人相信国王能为她们提供面包,于是举着围裙前往了凡尔赛,站在大雨里请愿。
相比起男人的政治权力与诉求,女人更看重生存条件和物价。而且她们很轻易就相信了国王和王后的奢侈生活导致了国库空虚,毕竟独立战争赢了,北美又远在大洋彼岸,她们怎么会知道那么遥远的事。
一般来说女人是遵守秩序的,但女人一旦发威,那就不是“凶巴巴”,靠哄一哄就能安抚住的。
尤其这其中还掺杂着嫉妒的因素。
当一个人要饿死的时候,身边有个人却饱到要吐,他是不能忍受这种差别的。
同样一个女人过阔绰优雅的生活,另一个要在田间劳作的女人,也不会真心实意羡慕她的美好生活。
你儿子考了好学校,我儿子没有,她会酸溜溜的提醒朋友,她儿子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问题。
名校毕业怎么会找不到工作呢?
名校毕业怎么就必然能进好公司呢?还是考公务员稳定。
“好姐妹”就吧啦吧啦得争辩起来了。
你有的我也想要得到,在维克多·雨果记录的圣多明哥叛乱里,曾经有这么一幕。那场叛乱中,奴隶是获胜者,两个穿得像侯爵夫人一样,但相貌丑陋的妇女穿着装饰有缎带的蓬蓬裙,头上戴着羽毛和花边丝带,正在争夺一件华丽的中国丝织品。
其中一个用指甲紧紧抓住丝织物,另一个用牙咬着,也许是因为争夺抓扯,让她们的胸部露在外面,在她们的脚边很多小孩正在疯抢装丝织品的破箱子。
奢侈品商店里的货物如果抢走了就是暴徒,这不就正好如内政部长说的那样参与者们都是需要肃清的社会渣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