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气,双手插着腰,站在水里就和波拿巴“理论”,随着她说话,她手腕上的“麦穗”也在颤动。
这种首饰叫颤抖花,它必须要非常轻盈,首饰的底座上会有钟表内部弹簧一样的部件,这样风一吹它就会颤抖了。
“先生。”有人忽然叫道,卡斯尔勒回过神来,发现是执卫队的成员“现在这个温室不对外开放。”
“不,我只是找不到回招待会现场的路了。”卡斯尔勒说。
“我能看看你的邀请函吗?”执卫队的队员问卡斯尔勒。
卡斯尔勒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亚美尼亚纸”写的邀请函。
这是法国人玩的新花样,是以前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服务的香水师发明的,将安息香的树脂融化在酒精里,然后用吸墨纸浸在里面,等纸干透后就有了这种香喷喷的信纸了。
之所以叫亚美尼亚纸据说是因为以前亚美尼亚人会焚烧安息香,其实其他民族的人也会用安息香,只是亚美尼亚人会让人很容易想起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希拉克略,他“也”是从非洲跑到君士坦丁堡,拯救因为福斯卡尔的兵变和统治陷入内忧外患的拜占庭帝国的。
为什么要着重“也”呢?
眼前不“也”有一个从埃及跑回巴黎,拯救国家于危难中的“希拉克略”么?他虽然没有像希拉克略那样背着真十字架,却也将倒下的“十字架”给竖了起来了。
文化人阿谀奉承起来确实和那些行伍出身的不一样,反正收到这种“亚美尼亚纸”邀请函的都明白会参与什么规格的宴会,而且这种纸也不容易伪造,除了安息香外调香师还加入了别的香料,执卫队的士兵在确认无误后将邀请函交给了卡斯尔勒,然后带着他离开了那个“绿盒子”。
他在走之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小水池,三个人已经都不见了,还有那只圆滚滚的黄黑相间的“秃尾巴”鸟。
正常的极乐鸟都有华丽蓬松的尾羽,美得撼人心魄,当它们跳起舞求偶的时候,长长的尾羽就像女神的绶带,华丽而飘逸。
刚才那只“肥啾”好丑,一只鸟居然长得那么圆,它是怎么在森林里活下去的?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它才活下去的吧,因为好多人都喜欢用极乐鸟的羽毛装饰自己的帽子、发饰。
西弗勒斯将头抬起来,此刻他还是在巴葛蒂尔花园里,只是此刻夜色已经深了。
克利切在一旁站着,是他打开了异世界的出入口,将他们给带离了那个开满了玫瑰的花园。
只是“现实中”的巴葛蒂尔花园也开满了玫瑰,哈吉已经去森林里找儿子去了,只有卢修斯马尔福在一旁默默得看着。
“她看起来怎么样?”卢修斯问。
西弗勒斯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你觉得她美吗?斯巴达国王。”卢修斯又问。
“还是老样子。”西弗勒斯缓缓得说“她没有变。”
“我去看那边什么情况。”卢修斯欠身说到,然后离开了亭子。
希拉克略虽然让混乱的拜占庭重新恢复过来却失去了叙利亚,而塞琉古一世则是亚力山大大帝的继任者。
他还有个称号——胜利者。
所以文人拍马屁真的很不一样,多丹不就凭着那只鸟赚取了一大笔金费,把售书失利的债务给还上了。
拿破仑还是和当时很多贵族一样爱当艺术家的资助人。
陷入困境的人往往有惊人的潜力。
克利切在看到卢修斯走后也隐形了,于是黑暗而华丽的亭子里只剩下西弗勒斯一个人,还有他面前色彩缤纷的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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