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一位军官走了过来,关切得问她。
还不等她回答,周围围上来好几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是男性。
她有点分不清这些人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别有用心,而那个给她讲故事的法国官员这时将她“拯救”了出来,将她带到了帐篷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空气是新鲜了,就是很冷,她将身上的纱制披肩给裹紧了。
那位官员没有脱他自己的衣服,而是在附近找了件无人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自己吸起了鼻烟。
“我是个历史学家,同时还是个作家。”官员说“我叫夏尔·德·拉克雷泰勒。”
“很荣幸认识你。”她干巴巴又客套得说。
“你不能因为我告诉你英格兰人不好的一面就这么跟我说话。”拉克雷泰勒说“这是客观事实。”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事实’有多少是真的呢?”她不客气得说。
他没有说话,看着不远处的灌木林。
盛大的派对没有因为那个小插曲有任何改变,他们的身后依旧是悠扬的音乐声。
“当法国人民的幸福建立在更有组织的法律上时,整个欧洲就会自由。”拉克雷泰勒说“但要达成欧洲和平的必要条件,是建立一个稳固的制度,这是波拿巴说的。”
“我听到了。”乔治安娜冷漠得说“这套说辞听起来真像是个伟人。”
“你怎么忽然生气了?”拉克雷泰勒问。
她皱紧了眉,决定不说出来。
“我在担心钱的事。”乔治安娜片刻后说“我不想因为一直举行派对,造成巨额的花销。”
“因为我告诉你乾隆南巡的事?”
“还有路易十六,你知道他去一次枫丹白露要花多少钱吗?”
拉克雷泰勒回头看了一下会场。
“这笔钱可能会从滨海布洛涅的军费里出,波迪埃很快就会成为布洛涅的军事长官。”
“什么?”
“别回头看。”拉克雷泰勒警告着她“军事设施布局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施工和金费,不然你觉得他们聚在一起聊什么?”
“这种话题怎么能让画家和报纸编辑旁听。”乔治安娜说。
“任何秘密在欧洲都不会超过40天。”
乔治安娜无话可说。
“你已经尽力给我们带来和平了,夫人。”拉克雷泰勒说“请您好好享受这个时刻,别的别担心了。”
乔治安娜拨拉了一下壁炉里的柴禾,让它烧得更旺一些,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如果从海路走,等到了加莱就要举行魔法部之间的峰会了,届时英国魔法部会想方设法重回欧洲,但麻瓜“光荣孤立”的外交政策恐怕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阻碍。
相比起“打点”,她更愿意像马嘎尔尼那样走正规途径,而且她很厌烦“裙带关系”,尤其是旧时代的贵族,丈夫和妻子彼此都有情妇情夫。
这算是什么婚姻?
请原谅她平民的婚姻价值观,她觉得夫妻该对彼此忠诚。
或许这个时候有人在猜,她明明过着人人称羡的生活为什么还不快乐?
为什么过着人人想要的生活就一定要快乐呢?
到底是哪个杂种说的拿破仑痴情,她想对那个人用钻心咒。
“别来,西弗勒斯。”她轻声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想要重新体会那种如同漂浮起来的感觉。
她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重新开始一段正常的爱情,和一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结婚,即便她很年轻,而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混血媚娃是个诅咒,比尔都差点变成了狼人,还是离她们远一点的好,有天她想找个离群索居的地方独自生活,成为一个怪异的老女人,悄无声息得死去,这样这个世界或许就清净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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